银绒刚被人救命,自然都听对方的吩咐,乖乖跟在城阳牧秋身后,只是吻痕的事一直没机会问出口——仙尊走在前面,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摆明了不想搭理银绒。
银绒便闭了嘴,假装自己是只没开灵智的野狐狸。
只是城阳牧秋忽然停下,银绒没注意,直接一头撞在了他背上。
“……!”
祖宗最讨厌别人碰触他,银绒紧张到头顶狐耳都背过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城阳牧秋却没迁怒,答非所问:“银绒,你现这有什么问题吗?”
银绒四处看看,只见不远处有一片竹林,那竹林看起来很眼熟,与进福源洞前他们休息的那一处有些像,只是没有流雪凤凰堂搭建的临时竹屋,总觉得缺点什么,其实那竹屋也好搭,罗北变大身形,一屁股就能坐弯一排竹子……
……等等!他把罗北给忘!
清本拿罗北当做诱饵,诱导银绒进入圈套,他还记得罗北被那锦娘的蜘蛛丝缠住的情形呢!
“掌门哥哥,不,仙尊,我的朋友罗北——那只兔子精——可能还在山洞呢?我可以去找他吗?”银绒问得忐忑,本以为祖宗会嫌麻烦不准他多生事端,却没想到城阳牧秋很痛快地说:“去吧。”
“?”银绒,“真的?”
“那我走啦!”银绒不敢耽搁,得允诺之后,拔腿便往回赶,走路带风,因为城阳牧秋的袍子对于他来说有些大,还不得不拎起衣摆,『露』出城阳牧秋平日穿的亵裤,裤腿已经被挽了起来。
城阳牧秋一直目送银绒消失在视线中,才背着手,对着面前虚无的空气说:“出来。”
“……”
“……”
一头黄牛大小,通身黝黑长『毛』,头顶长角的“怪兽”现了身,目光炯炯地望着城阳牧秋,而后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仙尊好眼力。”
城阳牧秋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獬豸大人,久违。”
獬豸:“久违久违,上次见您,是四百,还是五百年前的事?那时候您才刚刚突破金丹,还是十几岁的少年……”
城阳牧秋显然没耐心听他忆往昔,打断道:“本尊有事情请教。”
獬豸打个响鼻,不大好意思地说:“您是想问福源洞的事吧?是我的疏忽,被那蜘蛛精给蒙蔽了,她的妖毒居然有致幻用,连我也着她的儿,这几万年白活……”
“其实锦娘的妖毒对我这种与天地同寿的老家伙来说,并不致命,但它有个副作用,就是会让人看到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东西,您也知道,我在长洲秘境看守福源洞已经几千年啦,那洞黑咕隆咚的,十年才能迎来一批吵吵闹闹的小崽子,我很想换一份差事,换个辽阔明媚的地方也好。”
“所以,”獬豸又打个响鼻,“一时疏忽,中了幻术,以为上神答应我换个位置,就把我的‘福源幻境’搬到这啦。”
城阳牧秋惜字如金:“难怪。”
獬豸:“仙尊眼力卓绝,一眼就现这是幻境,既然进来了,还是老规矩,得答对了问题才能进出。”
城阳牧秋没为难他,一点头,以示尽管问。
獬豸:“只有说出真实想法,才算过关,否则只能终生困在秘境中!不过你我是老朋友,问题不会太难。”
獬豸一副准备放水的样子,问:“你与刚刚那只小狐狸精是什么关系?”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他是我的灵宠。”
獬豸:“?”
城阳牧秋眉『毛』一挑:“还不放行?”
獬豸为难地拿蹄子刨了刨地:“得说实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