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亲眼见到自家‘柔若不能自理’的傻徒弟一掌一个,打得对家落花流水,东柳渐渐闭嘴了。
乖乖,这还是他那个弱鸡小徒弟吗?花了两百多年,才能勉强化形的笨狐狸?
只见眼前的少年行动之间俊逸潇洒,再加上身条和样貌都是一等一的,打起架来比红袖楼的姑娘们跳舞还要养眼,底下渐渐有了看热闹的人跟着喝彩。
虽说太微境治安好,但修真界斗法太正常不过,大家见怪不怪,而且不知前因后果,不少人只看脸,看功夫,盲目地为更为赏心悦目的银绒叫好。
在一边倒的喝彩中,东柳也逐渐定了心神,一改方才的担惊受怕,振作起来,拖着两条不能行动的胳膊,给自家徒弟助威:“你们这帮软脚虾!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的,我家宝贝银绒儿来了,看你们还硬得起来!?你娘的,银绒,给老子打!”
东柳初来乍到不知道,太微境土生土长的平头百姓们,却对“银绒”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好家伙,原来他就是胡银绒?
“难怪!难怪这么美,修真界第一美人名不虚传!”
“瞧瞧他那棕红色的狐耳和尾巴!多么顺滑柔亮!我就说他与一般的妖狐不同!”
“好漂亮的脸蛋,好俊逸的功夫!”
“原来第一美人的身手也这般了得,真没想到啊!”
“谁说掌门道侣徒有一张脸,浪得虚名来着?说这话的人脸热不热?”
“等等,没有人发现,那位被围困的美娇娘,叫胡公子‘宝贝儿’吗?胡公子不是城阳老祖的道侣吗?”
“啊这……此言有理啊!”
因靖水酒楼就在太微山脚下,时常有得了休沐的小弟子偷偷来此处饮酒作乐,这些‘城阳老祖疑似戴了绿帽’的传闻,也都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而银绒与那伙歹人斗得正酣,银绒尽量不使用‘寒酥缠’,但他曾经在城阳牧秋的“棍棒教育”下,被迫学了不少术法。
世人都说城阳老祖学识庞杂,精通各种旁人想都想不到的“旁门左道”,而银绒在他的悉心指导下,也奇招频出,打得那群人左支右绌,竟没工夫再顾忌“人质”。
东柳便这样落了单,银绒见状,当机立断,冲上去营救自家师父。
只是东柳如今身负重伤,站着都费劲,尤其两条胳膊尽断,跟废人也差不多,不能指望他自行跟上来,银绒想了想,干脆拦腰把他抱起。
银绒是少年身形,略显单薄,但好在东柳此时是女身,虽丰满窈窕,体型却娇小,他抱起来倒是不费力。
师徒俩不计较这些,只是,看在旁人眼里,倒更像少年英雄救美人的桥段。
那伙歹人也没想到这只狐媚子居然这么能打,焦头烂额地互相通气:
“怎么办?原计划是用那不男不女的娘们,引他出太微境,再行事,现在看来,很难啊!”
“变通吧!既引不开他,咱们就把计划提前!”
“可是,这里是在城阳老祖的眼皮子底下啊……”
“别可是了,事急从权,老祖现在脱不开身,还不趁机行动?机不可失,办砸了,你们来担待?”
“……也好!”
只是,这些人忽略了八卦的传播速度有多快,那扇连傀儡仆从都打不开的门,竟被听了自家师尊被戴绿帽传闻而忧心忡忡的郗鹤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