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旁侧的门打开,一个戴眼镜的西装男人走出来,怀中扶着一苍白纤弱的美人儿。
杜明茶眼睛都要花了,心里想电视上演的果然都是真的,大城市有好多好多的美人……
这样的念头只浮现出两秒钟,好看的小哥哥叫了一声“爸”,恰好是换声期,声音有些哑。男人只是嗯了一声,声音冷淡:“淮与,我先送你妈妈回去,你自己能回学校?”
小哥哥说:“可以。”
杜明茶将挡住实现的丝巾拨了拨,心想。
原来是一家人呀。
那纤细苍白的美人有气无力的,经过明茶身侧时,她瞧见美人正用力挣脱男人的桎梏,手腕因为大力拉扯、挣扎而发红。可惜挣脱无用,男人仍旧强制性将她搂在怀抱中:“别动。”
这样如同电视剧般的场面是杜明茶没见过的,她看的正着迷,听到爸爸忽然叫了一声:“白同学?”
男人和美人同时停下脚步。
沈从鹤侧身看着邓扶林,皱眉,似是难以分辨眼前人是谁。
还是白静怡,吃惊地叫:“邓学长?”
伴随着这么一声,沈从鹤才辨认出。
他微微眯眼:“扶林啊。”
邓扶林笑着过来寒暄。
他当初夜奔之事并不稀奇,私下里早就被传遍。如今算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回京,又逢故人,难免多聊几句。
杜明茶得以大胆地多瞧了沈淮与许久。
她天性活泼不怕生,又被邓扶林教导的大大咧咧,也不怯场,直接走到沈淮与身侧,歪着脑袋看他,朝他笑。
幸好有口罩挡着,对方看不到她残缺的牙齿。
她还戴着母亲刚刚给她做好的墨镜,整张脸都被遮挡住,几乎一丝肌肤也没有露出来。
“哥哥你好,我叫明茶,”杜明茶说,“你叫huaiyu?哪个huai哪个yu?是怀玉其罪的那个怀玉吗?”
沈淮与终于低头看她。
已经到了炎夏,他仍旧穿着长袖校服。
不喜欢被熊孩子纠缠,但沈淮与在低头看她时,陷入片刻的失神。
他简短地说:“淮南的淮,与其的与。还有,你那个词叫‘怀璧其罪’。”
“这名字真的好听耶,”杜明茶开心夸赞,她问,“哥哥你上几年级了呀?”
……
“明茶,醒醒。”
睡的正香甜,迷迷糊糊感觉到沈淮与伸手推她:“醒醒,太阳要晒屁股了。”
杜明茶唔了一声,她还在那个似真还似假的梦境中,没有彻底清醒。
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杜明茶半眯着眼睛,姿态慵懒地拥抱住沈淮与:“昨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耶……”
睡迷糊了,现在有些分不清真实虚幻,杜明茶蹭啊蹭的,揪着他的衬衫要亲亲。沈淮与俯身,满足了她的愿望,按住她后脑勺认真亲亲后,才直起身体:“梦到我什么了?”
杜明茶却想不清楚了。
梦境这种东西,等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像被太阳照耀过的露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