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看着邹凯蓉,苦涩地笑了笑道,“我尽力了,人与人之间有些差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拉平的,虽说很多时候事在人为,但也不得不,听天由命。”
话一落,邹凯蓉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摇头,想说什么却又哽咽在喉。
郑毅眼底黯然,有心想把她揽入怀里,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我不会提分手,但我尊重你所有的选择和决定。”
不远处,邹凯捷靠在车门边看着这一幕,心下有些感触。
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儿育女,洗手羹汤,其实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他和杨菱琴不愁物质也尚且一大堆鸡毛琐事,更何况是他们?
一想起那个没良心的婆娘,邹凯捷就狠狠皱眉,今天是中秋节,也是他的生日,从昨晚到现在她一个电话和信息都没有,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
他和杨菱琴同年,但比她小一个多月,上个月她生日,他可是给她送了一条钻石项链!可轮到他就毛都没一根,甚至连句简单的祝福都没有,一想到这,他的心情就蓦地变差,抽完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扔地上赌气地碾了碾。
回到家后,邹凯蓉闷声不吭地回房了,这段感情决定权在她手里,可她一时半会做不了决定,放弃郑毅她狠不下心,奋不顾身孤注一掷又没有这个勇气,只能见步走步地拖下去。
白盛芳对此也无奈,虽然她平时盛气凌人得很,但说到底也是一个为子女操心的母亲,她也有心力交瘁的时候,邹隆华见她恹恹的样子就摆了摆手让她早点去洗漱睡觉。
于是乎,安静的客厅里顿时就剩下两父子,邹隆华破天荒地跟邹凯捷拿了根烟过来抽,烟雾笼罩下的侧脸严峻,眼神深邃。
而邹凯捷则百般无赖地玩手机,看到严柏任丹凝他们发来的生日祝福,再划拉到杨菱琴那毫无动静的对话框,他嘴角自嘲扯了扯。
半晌后,邹隆华突然开口道,“听说菱琴在广州在琰屿的火锅店里做事?”
邹凯捷愣了下,点头,“是啊。”
“在那做能赚几个钱?”邹隆华语气带了点讽意,“她要是想工作,我随便给她一个店面都有得赚,轻松又自在,何必费那么大周折?”
“我也是这样说啊,可她就是倔,非要自己赚钱自己花什么的。”邹凯捷无奈。
“到底还是年轻啊,被婆婆激一激就跑得远远的。”邹隆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其实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这个一家之主也有错,杨菱琴这孩子一直以来都实诚也单纯,嫁过来四年了一直任劳任怨地照顾这一大家子,也就前阵子才露了点兔子牙来怼人。
他以前总觉得婆媳闹闹矛盾吵吵架很正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懒得去干预,也许,正因为他的漠视和助纣为虐,把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给逼走了吧?
想到这,邹隆华神色不由多了点惭愧,他说道,“想办法尽快把她哄回来吧,她会是你很好的贤内助。而你过了今天也27了,很多事情也该接手去做了。”
说着,他从茶几底下压着的一根钥匙拿了出来递给邹凯捷,淡淡道,“这是我书房里的保险柜钥匙,一些账本文件和资金银行卡在里面,有需要用时你可以去打开。”
邹凯捷没想到自己今天还能收到这么大一份生日礼物,他接过钥匙时,目光有些复杂,但嘴里倒是吐不出几句好话,“您老当益壮,这么快把家产传给我干嘛?”
邹隆华横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像你这个年纪时早就替你爷爷接管打理一切家业了,我让你鬼混到现在,你该好好反省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邹凯捷撇了撇嘴,“您这么说,那当然是我的问题了。。。。。。”
邹隆华冷哼了一声,便起身进房了,“好生保管,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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