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觉得可笑,于是他也就在沉哑的呼吸挤出一丝阴郁的笑意:“我没怎么。”
“那你为什么会在……”
“我在等你。”
“……”
林青鸦轻抿了下唇,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没用的问题。
他的眼神也被她抿进唇缝里。
唐亦眼一黯,低头就吻上去。
林青鸦意外得瞳孔轻缩起,本能地侧着想躲开,但那人的右手箍住了她细窄的腰,寸步没让她离开。
薄唇凉冰冰的,落在她唇角外。
林青鸦僵停在墙壁和他胸膛之间。
过去好几秒,她慢吞吞抬手,捂住了被他轻薄到的脸颊,回不过神。
两人之间最亲密,最逾矩,也不过是当年她出国之前,毓亦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追去她练功房里,发了疯把她抵在落地镜前想吻她发鬓——
还没得逞。
那时候练功房里有旁人在,当这个冲进来的少年是个耍酒疯的神经病,好几个人把他拉住,有人被他踢倒,气不过给了他一拳。
少年没退没避,天生薄厉的唇角一下子就见了红,那双濯黑的眼还死死地盯着她不放。
“…别想了。”
低哑的声音拉回她思绪。
林青鸦护在脸颊上的手被用力一握,直接扣回她蝴蝶骨抵着的墙壁旁。
那力道前所未有,不容拒绝。
林青鸦终于慢好几拍地生出一点不安:“你想做什么…毓亦?”
“你说呢。”
唐亦扣着她手腕,俯下的声音轻得发哑。他细密微卷的眼睫垂下去,把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瞳子半遮。
浓黑和疯意在眼底迤逦。
他轻张口,咬住她细颈前那颗小小的盘扣。
“——!”
林青鸦轻栗了下。
她只当毓亦当年是被她的“背叛”冲昏了头,彻底发了疯。
就算之前在护理室听他又疯又骚气地把那些话挂在嘴边上,她也没想过他真会轻薄她。
可此时……
“猜到了吗?”他慢慢收紧攥着她手腕的指节,欲望在他声音里颤栗,他痛苦却笑,慢慢咬开那颗盘扣,“我不做别的。”
“毓亦…”
“就做完,当年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