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鸦惊慌,想推开他。
却被他左手一握,她手腕纤细,被他修长手掌轻易就把两只都握在一起,扣住了纹丝动不得。
他更深地俯下来,眼里欲意翻涌,晦然如墨。
没人能阻止他。
所有人都被惊得傻在原地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疯子把白色戏服的女人锢在怀里,低下头去轻薄。
黑和白交织起浓烈刺眼的差色。
林青鸦指尖攥得血色全无。
她阖了阖眼,声音哀哀的:“…唐亦。”
“——”
着魔的疯子身影骤止。
意识回归清明。
“……抱歉。”
唐亦克制着全身上下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抢走她”“弄碎她”的疯劲儿。他声音哑得厉害,像从不可自拔的欲望深渊里艰难抽离。
握得发僵的手指慢慢松开,他从她身前离开的最后一秒,还是忍不住低了低身,在她耳垂边一擦而过——
“人参果。”
他声线里浸着笑意低哑,情绪汹涌而抑得微栗。
说完,疯子也不解释,松开手转身就走,比来时恣意潇洒得多。
经过惊呆的向华颂面前时,唐亦一停:“今天不听了。欠我一场戏,以后补上。”
程仞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远远站在剧场入口方向,朝唐亦点头示意了下。
唐亦缓抬回眼:“三场过306,算她赢了。下个月15号前,去成汤谈追加投资计划吧。”
“……”
唐亦懒得等向华颂等人反应,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剧团里的人惶然又迷茫,谁也不知道这疯子今天突然来闹这一遭到底是为什么。不过他们知道最不妙的事情是……
一众人抬头。
那道羞愤转回的雪白背影离去时难得匆慌,却依旧清雅盈盈。
——
他们梨园里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的小观音,好像被那个疯子惦记上了。
回程。
还是程仞开车。
“我以为您会留在那儿照顾林小姐。”程仞扶着方向盘,面不改色地说。
“照顾?”唐亦想起怀里人被碰到腰窝后抖的那一下,还有她抬起眼惊慌又羞恼又不敢信地睖他的模样,他撑起手臂,遮着眼止不住地笑,“我怕我忍不住,让她更想杀了我。”
程仞:“……”
后排安静很久,唐亦突然问:“你知道人参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