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帝似乎着急弥补二人之间缺失了十几年的亲情,几乎日日都召唐雪翡进宫陪伴。
若不是唐雪翡不习惯住皇宫,平乐帝估摸着连上早朝都恨不得带上唐雪翡。
唐雪翡说着同平乐帝的事。
辜长思听完,开口说了另外一件事。
“圣上是一方面,还有我父亲母亲之间的事。”
听到辜长思提起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唐雪翡一时陷入沉默。
这两人可是盛京圈里“风头”最盛的两位。
其八卦之热烈,就差赶上“唐雪翡的身世事件”了。
早些时候,一贯稳重端庄的定国公夫人忽然朝定国公递上了“和离书”,想让定国公签了这“放妻书”。
哪知定国公只是淡淡翻了手里的公务卷道。
“我二人之间,闹不得这出,你亦出身名门,礼数规矩该是明白的,我和辜府,你和你背后的陆府,都丢不起这个人。”
“虽不知你为何临时起意,但我想你也是聪慧知事的,这些道理该是明白的。”
定国公夫人看着就连“放妻书”都无法引起其情绪波动的定国公,她轻轻咬紧了下唇。
好一会。
“辜景安。”
“你当初选我做你的夫人,是不是就是看中了我知礼懂事,是名门闺秀,足以匹配你们辜家。”
定国公翻着书卷的手微有停顿,但他很快又提起笔继续批注,冷声道。
“陆瑶,这些在当年,不就是你我二人都知道的事吗?”
“你嫁入辜府,不也有想为陆府巩固势力的心思吗?”
当年陆府虽亦是名门,但因为久不入仕,在朝中威望逐渐式微,陆家便有了嫁女结姻亲的想法。
见定国公冷漠地说着当年的事,好似将二人之间的婚事定性成冰冷的交易。
定国公夫人缓缓垂眸,想起当年自己是如何费劲心思从众多陆家女儿中抢下了同定国公的亲事。
她以为,自己只要耐心,只要花费足够长的时间,定然能焐热辜景安这块冰石头。
可当她发现辜景安不是一直都是一块冰石头,曾经他也为别的女子陷入疯狂痴迷后。
定国公夫人身形微晃,眼微阖,不想去想这些年明知辜景安心中有人,却一直掩耳逃避的自己。
她自欺欺人了多年,直至亲眼看见辜景安看那个女子的画像。
他端详了那么久。
在那瞬间,定国公夫人忽然想到,辜景安从未看过自己如此之久。
便是在新婚之夜也是。
定国公夫人白皙好看的手缓缓攒紧,紧到指甲钻肉,而她仿佛不知疼痛般。
她眼眶微微垂下,一片灰寂。
同对面还在处理公务的定国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