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为什么要对这个外卖员这么好呢?”
吴彪的一名手下好奇地问,他跟着吴彪也有几年了,从来没见吴彪对哪个人这么恭敬。况且,朱达贵只是个外卖员,还是外地来的外卖员,算个屁啊。
“就当结个善缘吧。”
傍晚,黎博林想上厕所,他双腿受伤,原本在床上解决的。他执意要去卫生间,结果坐在马桶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不要紧,把头给摔破了。医生建议去拍张片子,被黎博林骂得狗血淋头,他双腿骨折本来就烦,上厕所摔破头还要去拍片,不是更被人笑话吗?
医生拗不过他,只好让他签字,简单包扎之后就走了。
然而,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就感觉头疼头晕,马上送去拍片,发现颅内血管破裂,马上送手术室进行开颅手术,可已经晚了。
吴彪听到黎博林死在手术台上时,正好跟我喝酒,他手里的酒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他马上回家里,抱着那箱茅台送到了银华酒店的前台,让服务员送到了朱达贵的房间。
吴彪看到服务员又把酒抱了回来,问:“怎么啦?”
“朱先生设置了请勿打扰。”
“我给他发条信息。”
吴彪的信息发出去半小时了,朱达贵并没有回复。他不敢离开,一直在前台等着。等到天亮,朱达贵还是没回复。
快十一点时,朱达贵才下楼。吴彪在大堂的沙发上睡了一夜,看到朱达贵后,马上迎了过去。
吴彪弓着身子,谦卑地说道:“朱先生休息好了吧?给你带了箱茅台。”
他向服务员打听了,昨天晚饭之后,朱达贵就一直在房间没出去。这段时间也都是如此,朱达贵从医院送了饭回来,会喝点酒就睡觉,一觉就要睡到第二天上午。
黎博林的事情,看似跟朱达贵没有任何关系。可吴彪总觉得,如果黎博林不想着对付朱达贵,如果不想着铲除黛德意的工厂,应该还不会死。
朱达贵佯装不知,蹙了蹙眉头问:“你怎么来了?”
吴彪说道:“昨晚就来了,怕打扰你,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朱达贵一边走一边说道:“放到房间吧。”
吴彪眉开眼笑地说:“好咧。朱先生,以后在陶沙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敢说什么都能办好,但一些杂事还是没问题的。”
朱达贵能接受他的酒,说明不会再责怪他。虽然在银华酒店的大堂守了一夜,可此刻他觉得很值。
朱达贵突然停住脚步:“你去查一下,我细舅是被谁打的?另外我舅妈的那个肇事者也要找出来。”
吴彪问:“没问题,找到之后怎么处理?”
朱达贵淡淡地说:“我细舅断了一条腿,对方断两条腿不过分吧?我舅妈进了icu,对方总得进火葬场吧?”
“事情办好后,我再向朱先生报告。”
吴彪突然头皮发麻,他想到黎博林的两条腿断了,而现在黎博林更是要进火葬场。
黎博林的事情,看似跟朱达贵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他总觉得跟朱达贵脱不了关系。
他很庆幸自己及时转变了态度,否则,黎博林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向我报告?”
“是是是,这件事跟朱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