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鸢忆回过头,看着放在那里的瓶子,轻叹了一口气,将之拿起,走出了房屋。
她沿着屋后的林子走过,最终来到了一潭湖水旁。她将那小瓶打开,将里面的蛊倒入湖中。
然后,她将身上银饰摘下,苗绣紫衣解开,脱下百褶裙,玉足轻点踏入了湖中,一时间湖中亮起一点紫光。
就在这时,林中忽的落下一个人影,此人正是尹憩。
“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尹憩皱了皱眉,就在刚才,他在附近感知到一股极为熟悉的灵魂气息。不知怎的,察觉到那熟悉的灵魂气息时,他却是一刻也坐不住,直接跑了出来。
“那边似乎有人?”尹憩看到了林子深处发出的紫光。察觉到有些异样,便是施术一个瞬身闪到了湖边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朝湖面看去,目光搜寻,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之后,一下子傻了眼。
一名女子静静立于湖心,一道紫光与之融合一体,她身上不着寸缕,一头秀发半干半湿,垂落在后背,那白皙的肌肤宛如洁白无瑕的美玉一般,背影窈窕修长。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墨鸢忆猛地转过头来,与尹憩双目对视。
“啊!”墨鸢忆呆滞了几秒,随即发出一声大叫,急忙捂住胸口,遮住自己外露的春光。
“抱歉,抱歉……”尹憩连忙转过身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看就在他转过身去后的下一刻,一抹紫光出现在了尹憩的咽喉处,墨鸢忆以极快的速度披上了衣服,用手掐住了尹憩的喉咙。
那透体而来的冷意,让尹憩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这里是圣湖禁地,你是何人?为何会来此处?”墨鸢忆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尹憩的喉咙。如果让尹憩活着离开,她的清白必受族人诟病。
她本想直接杀了尹憩,却不知怎的,掐住尹憩脖子的时候,她的内心有些不忍!
“我就是个路过的人,只是无意间闯入这里,却没想到姑娘你会在这里……”尹憩小心翼翼地回答,目光落在墨鸢忆身上,她的脸上还是满满的杀意,身上还是湿的,衣衫披在上面,被上面的水珠浸湿紧贴在肌肤上面,更有几分诱惑。
“你还敢看,一定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墨鸢忆手上更加用力,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里是圣湖禁地,外面有族人把守,你无缘无故怎能擅闯进来?”
而尹憩此刻心里却在哀号,这你要我怎么解释。我告诉你我感觉到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指引着我过来看到了你的裸体,你会信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不然的话,面前这个暴怒的女子随时可能真的把自己灭口!
“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来的?”尹憩嘴角微扬,口中念念有词,身周时空灵纹之力骤然间闪动,他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混蛋!”看着面前的人突然间逃得消失不见,墨鸢忆气得直跺脚,她恶狠狠地一掌打在水面,水花飞溅而起,她怒不可遏大声咒骂道:“你等着看吧,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讲将你碎尸万段!”
第二天,南疆的祭司大典进展的很顺利,南疆九黎族的长老出了那些闭关的其他的都到场了,南疆上下都十分热情,唯独新任祭司在典礼上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过大家也没太在意,典礼便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为何不见尹左使出席大典?”典礼完毕,众人散去,巫咸来到阳鼎天面前恭敬地问道。
“尹憩那孩子素来孤僻,性子冷,不喜热闹,估计一个人跑哪去了吧!”阳鼎天笑了笑,回道。
可是他话刚说完,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看见南疆的几个长老拎着尹憩来到了墨鸢忆这边。
阳鼎天脸上有些尴尬,巫咸回过头去看到这一幕脸色也变了,刚想上前喝止他们,却被阳鼎天抬手拦住了。阳鼎天让手下过去一打听,原来是是尹憩误闯了几位长老的炼蛊之地,害得长老们精心炼制的蛊虫险些失败,那几个长老常年闭关,也不认得尹憩,以为是寨里那家不懂事的年轻族人,所以带着他来找灵巫做主!
可是新任祭司已然继位,这件事的处置自然落到了墨鸢忆的身上。
不过,为何这新继任的祭司看着尹憩的眼神就要喷出火来似的,给人感觉就是羞愤加恼火!
阳鼎天越看那眼神越觉得两人有猫腻,便有了些捉弄的心思,也就没开口,反倒是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他想看看墨鸢忆怎么会处置尹憩?
“啊,是你啊……”尹憩上下打量了一眼墨鸢忆,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祭司的紫色衣装,表情有些尴尬和紧张。
“你穿上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尹憩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小声传音道。
“你……”墨鸢忆听见尹憩的话瞬间火冒三丈,此刻她的心里一片乱糟糟的,从小到大,他接触的男人,除了父亲和兄长,剩下了就是灵巫当中的巫咸和巫礼。结果再次与男人接触,就是和尹憩昨天那样的见面。
她恶狠狠地对尹憩传音道:“昨天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实在抱歉,那真的是一场误会……”
“我不管你是不是误会,总之你要是敢泄露出半个字去,你就死定了!”
“呃,那个……”尹憩犹豫了一下,然后试探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摆平我现在的事情?现在这个比较棘手……”
“滚……”墨鸢忆气得差点原地爆炸,她一把抓起尹憩的衣领,拽着他走出了祭坛,气势汹汹地提着尹憩走了出去,留下祭坛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至此以后,新任祭司墨鸢忆和炎帝圣使尹憩到底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在南疆各寨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身走了出去。
墨鸢忆回过头,看着放在那里的瓶子,轻叹了一口气,将之拿起,走出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