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本人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口中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安一个字也不信。全当他放屁。
说起父亲这个词时,安也没有刻意规避,只是语气很平常,就像是说起一个普通的代名词。
相较于有些人提起自己不愿提起的东西刻意回避的做法,安这样,反而代表他其实不在乎了。
“我草他祖宗十八辈!”很好,安这短短一句话,成功引起一片暴跳如雷。
安看了眼第一个气到口吐芬芳的人,是范甜甜。
那位在柏清的回忆中穿着裙子戴着蝴蝶结,结果竞速赛起来能把他甩后面甩到绝望的漂亮小姑娘。
“你们等着,姑奶奶把话撂在了,迟早有一天,我要去国真刀真枪的干那老小子!”本来小姑娘整个人是文文静静的在那里坐着的,现在再一看,整个人已经站在了板凳上。
范甜甜自幼儿园起就认识了腓腓,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初中、高中,她对腓腓就像是含辛茹苦的老母亲又或者小姐姐,眼含慈爱的看着自家崽一岁岁长大。
现在听到有人居然敢走歪道打她们家孩子的主意,这可不就戳心窝了。
范甜甜骂完邹东阳接力,邹东阳过后崔源火力全开:“我去他的死皮不要脸的老菜帮子,他是不是带甲烷和二氧化碳的硫化氢闻多了脑子不清楚?当年驴蹬他一脚,感情他不是屁股着地是脸着地?我说他现在怎么腆着一张稀烂的大脸!”
安但听不语。
他其实还挺小心眼儿的,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孝子。但当儿子的,到底不好开口骂老子。
但果果帮里人才又多,一个个小嘴儿都叭叭叭的。
他总不能管着别人说话不是。
屏幕范围外,才上了一趟厕所的腓腓刚想重新在自己刚刚的位置上坐下,就被手机里传来的那一阵‘优美’的语言给震在了原地。
良久:
“安,你那边还需不需要人?有需要吭一声,我直接派一个跨国律师团过去。精神损失费、肉体损伤费,我不让他输的底裤都拿出来,我都不姓曹!”
安:“谢谢关心,暂时还不需要。”
“他奶奶的爷爷的,不行,我现在好气,好想砸点什么。”
侯明说这话时才明白,原本十几年都和他那个父亲平平安安相安无事过来了的安怎么会忽然就爆发了。
“幸好安你躲得快,我听维尔说你家书房里不仅杯子碎了,连茶几都砸的稀碎。心眼挺多力气还挺大。”
安摇头:“茶几我砸的。”
啊,这…
最后还是视频那边的崔源顾忌着安还坐在那里,伤还没养好呢,他也不好说得太过分。因此才极为克制的停了下来。
只是一回头,就看着腓腓好奇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从厕所里回来多久了。
“腓腓,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崔源连忙开口问。
这边腓腓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其他人的心就是咯噔一下:糟糕,我优秀的表现不会全被腓腓听到了吧?!
艾尔反应极快,企图操起自己早已不用的小老外人设:“腓腓,你听懂他们刚刚说什么了吗?我其实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