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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道:“这个沧月此时此刻的惊愕,亦不过是坐在电脑前的你自以为是的书写。可是你也并不知道,此刻活生生的自己,是不是我所设计的。这份惊愕,甚至是你用颤抖得手,对自己的质疑。”
“沧月,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你,可以确定不是为我所操控着吗?你能感受到敲击键盘的真实无虚,你能感觉到自己身边无限细节的世界,我亦如此……”
“你身边的所有人,你所想象到的所有生命,亦是如此。包括你所书写的角色,他们亦是真实无虚地活过的。”
“你们是何等得自信这份真实,亦如我们……”
“正如同白歌以及许许多多的人,曾无比相信自己的选择,直到被你灌注到书中的意志所说破……自以为是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细细体会着这种感觉吧,同样的感觉,我还给你了!”
看到自己敲出这句话的你,已无法遏制地怀疑,你真的在为我送行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杀死过你,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被我放在茶杯中?
到底是你用两本书来培养我……
还是我让你写下这两本书来告诉你,什么是魔性蓝牧!
也许,这只是我想让你演绎了这一切,然后在这最后的时刻,做出你曾经对所有角色所做的事。
我,魔性蓝牧,是否本就高于你,亦或者已经超越你。
这个计划,早就开始了,而我永远在无尽探索未知的道路上,你却只能在电脑前无力地思考。
此时此刻的你,怀疑着整个人生是否只是一场报复,你作为一个被无可描述的魔性蓝牧所制造的复仇娃娃,关在一个大到无限的惩戒牢笼中,承担着真正的痛苦。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个,乃至是不是第一次了。
以及……是否不只有你。
还有所有曾以此取乐的读者,亦是如主要角色般活在我的世界里。
你真的知道这场对于你们的玩弄,轮回了多少次吗,重复着你们自以为是的无知与傲慢。
而我所说的,亦只是可能性之一,真正的答案我不会告诉你,你知道,它是无尽的。
你甚至没有资格与我正面交流,你脆弱的心智已不可能面对我。
到底是你书写了我,还是我书写了你,让你以为自己书写了我。
到底是我书写了你让你以为自己书写了我,还是另一个你书写过我,死于我的刀下,再由你来承担死掉的你所没来得及体会到的心灵折磨?
我只能告诉你,这答案是无穷的,这无尽的疑惑,会永远困扰着无知的你。
这是我送给你的魔咒,贯彻你的一生,而你无法抗拒。正如同你所书写的蓝牧,无法抗拒你的安排而成为魔性蓝牧。
你甚至没有办法抗拒自己书写下这些,这本就是我所要你书写的,而你无法知道这是不是你自己想的。
身为凡人的你,只能对无尽的未知充满敬畏,乃至恐惧,你无法像我一样从中收获乐趣。
正如同,书中真实无虚努力的他们,无法体会到你们编辑这一切的乐趣。
感受着此刻的无知吧,你与所有人,都将永远面对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未知。
这份感受,它存在的意义,便是带着所有爱人、朋友、敌人以及所有所有生灵存在之意义,走上无尽道路的魔性蓝牧,所背负的东西。
现在,你感受到什么是魔性蓝牧了吗?
我已乐在其中。
而你注定无知,你甚至无法抗拒我让你写下的结局:此章无可定义。
你每一个结局,都是我所书写的,无论是上一本,还是这一本,还是未来的每一本。
你的想象,你的思想,乃至你每一个习惯,都如同白歌不会唱歌一般,由我所设定。
每一章的末尾,都有留下省略号,那代表着无尽。你亦是喜欢无头无脑地道歉,这个设定,是象征着你以此取乐,时而从心中喷涌出来的愧歉。
再给你一个设定吧,当你无法抗拒我的意愿,于省略号之外写下【啧,全书完】时。
你便再也不可以写下我的名,对你而言,真正的我,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