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支一百余人的精锐队伍,同已经被她潜移默化洗脑成功的赵苍瑞一起,从黎北借道前往火棘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打算亲自进去跟那群几国遗民们来一场谈判,谈的成功,人力有了,不成功?撒脚丫子跑呗。
火棘原还要对抗凉国,即便再不喜崇国人,也知道不能给本就岌岌可危的火棘原又招惹来另一个强敌,要是火棘原的人这般没脑子,也不可能被凉兵围困之下还能残喘多年。
所以,抛开一系列不平稳的因素,亲自前往谈判,安全系数还是非常高的。
自己出发去火棘原的日子,将博阳郡一应上下原本她管理的事务,全交给了王徵,目前为止,她最相信的人非王徵莫属。
王徵在田间视察作物,听到马蹄声响起。
“二十七叔?”杭清牵着马站在田埂上唤他。
王徵拿下头上遮阳的草帽,走了过来:“殿下怎么来了此处?”
杭清看着草帽下的露出的白净面孔不由的一愣,大约是近段时间王徵忙着视察,跑来跑去,大冬日里也时常跑出一身的汗水,他一向爱干净,忍受不了汗渍,便将一直蓄着的胡须剃了个干净。
这是杭清第一次见到王徵胡子底下的真面孔。
她承认是自己肤浅了,以往只以为王徵是一个瘦瘦高高,性格古怪带着点孤傲的智慧型男子。
如今一见,直道自己这些时日真是瞎了眼,有眼无珠!
眼前男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怪不得王琅曾经玩笑一般的告诉她说,自家二十七叔年轻时从不敢单独出门,只因生的姿容太过出众,又名声在外,每每出门行程必回提早遭到泄露,遭遇女子围堵。
王皇后也在笑谈中告诉她,曾经一次集会,恰巧王徵乘着牛车经过。
风吹掀起牛车的绢帘,露出了帘后倚着窗看书的王徵。
这便是不得了了,刹那间,成千上万的人把他的牛车堵的水泄不通,更有许多胆大的女子掀开帘子就要爬进牛车里去亵渎神灵。
小厮们如同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惊恐的惨叫连连,手脚身体并用的堵住牛车门口,不知过了多久,好歹是把王徵的清白给守住了。
自此之后,才十七岁的王徵就蓄起了胡须,而且他不是留着时下名士爱好的细长山羊须,而是连脸颊两侧都不剃的留须。
所以这也不能怪杭清眼拙了,换谁能从这幅模样里寻找顶级帅哥?
杭清咳了咳,掩饰住面上的不自在,朝着王徵脸上又看了一眼。
王徵:“殿下?”
杭清笑了笑,眼神叫王徵捉摸不透:“想不到二十七叔这般的好相貌。”
王徵一愣,没成想杭清会说这话:“殿下”
“哈哈,往常只听说颜如宋玉貌比潘安,宋玉潘安长什么样,我可不曾见过,原以为只是后人臆想,徒有虚名罢了。但今日见了二十七叔,书中的宋玉潘安想必便是想二十七叔这般模样了吧。”
王徵带着些细微的情绪:“容貌不过身外之物,除了叫人徒增烦恼外,并无任何好处。”
008被酸到了:“够了噢够了噢,我怎么到了今天才发现,原来这王徵这么凡尔赛啊?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杭清:“???你说呢?不然我是吃饱了撑的?耗费了两颗美颜丹给这具身体改造?”
这本就是事实,美貌也是一种财富,只是很多人自欺欺人不肯承认罢了。
杭清:“世人皆不肯承认自己爱好美色,仿佛看重美色便是愚蠢不堪,实则不然,生物喜好追寻美色,本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一种本能。道家不是常说追求自然吗?追求美貌何曾不是一种追求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