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寰将她未说出口的话语吻了回去:“我的妻子从来都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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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失守,济州侯反叛的事,消息传来博阳时。
杭清听闻济州侯一家老小惨状之时,难免唏嘘。
王琅同济州侯世子略有交情,听了不禁悲不自胜,语气悲凉:“世子自幼便跟随侯爷在济州入伍,只因侯爷忠心不二,前几年又留了世子入京为人质,甚至娶的还是皇族宗氏女儿,本想着这般总能朝陛下表明心意,怎料到会真有这一天。”
若说济州侯早便想造反,他定是不信的。
若是一个早有打算造反的人,他会乖乖的将妻子儿女老母亲全留在京城?
杭清闭了闭眼:“扣押家眷,要在军前凌迟妇孺,如此凉薄的君王多亏了黎北侯没有家眷在京,不然,此时他也无心为事了。”
王徵道:“陛下曾想给黎北侯赐婚,黎北侯婉拒多次,估计是早就想到了有这一天。”
赵苍瑞嘴上整天说着想成婚,实则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压根儿不敢,这要是娶了老婆孩子,人家皇帝一发话让你把老婆孩子送到京城来住,难道要抗旨不成。
王徵道:“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如今济州边防两城被陛下做主割让给了纪国,济州百姓民生沸腾。济州侯又反了,在济州中部自立了政权,济州侯多年在济州经营,早就一呼百应,济州大乱,京中外派兵镇压。殿下,时机已到——”
王琅也进言:“延兴七年太子前往云州赈灾,延误时机一事,叔父早已收集齐了证据,如今只等着殿下发话。”
云州太守王献一直都手握着太子的罪证,可一直秘而不发,为的便是要挑准时机,给予太子致命一击。
杭清耸着眼皮,道:“叫王献把罪证呈报至尚书台。”
此时庆帝虽然不得人心,可余威仍在,他们若是此时造反,名不正言不顺,这一路下去手上不知要多多少鲜血。
他们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以太子如今的名声再加上这铁证如山的佐证,庆帝该如何处置?会不会废了太子?
景寰若是地位不保,会不会放手一搏?
杭清忍不住冷笑,她有些迫不及待的见到这对往日父子情深的天家父子,翻了脸后会如何?
“传我令,修建楼阁人手不足,继续招青壮年入伍。另外,那批新招的兵也该见见血了”
招兵买马简单,可训练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想有一支精锐兵马,装备重要,可本身能力更加重要。
哪怕赵苍瑞再是忠心耿耿,他手下的兵再多,一来不是自己亲兵,二来黎北军离自己远,调令过来耗时不说,长期驻扎在博阳,只怕落入了探子眼里。
庆帝生性多疑,如今又逐渐老迈,更是恨不四处安插暗探,她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若庆帝有朝一日忽然想起了她,保不准会叫来探子查她。
自己必须要有一支精锐强悍,忠心不二的强兵,兵力不需多,只要配置跟上来,不说以一敌百,配上降维打击的钢刀,坚硬便携无懈可击的软甲,以一敌十,是件非常简单的事。
招兵买马这件事儿,若是打几场胜仗,人心所向,不愁没人入伍。
杭清原先有三千公主卫,来了封地后陆续又招收了三千,如今便是有六千明面上的公主卫。而后借着兴修楼阁,陵墓的借口,就着原先采矿采出来大量巨大的地下矿场修建陵墓,不需废什么人手。
修陵墓自然是假,下边就是巨大的练兵场。
她暗地里陆续又招收了上万人马,将练兵场所放在了地下,出入都要经过多重排查,一个奸细都不容许放进去。
在地下这批士兵从头到尾的装扮早被她焕然一新,每人都配上锋利无比的钢刀,钢盾,且铠甲全部都是软甲,融入了的锻化过的钢,通过锁扣镂空的技术将成千上万细小的钢环扣锁在一起。
细小的钢环相套,能有效防止刀剑枪矛等利器的攻击,刀枪不入。这有点像大名鼎鼎的锁子甲,但锁子甲最大的缺点也是柔软,最锋利的剑猛地刺过来就很难抵挡,流星锤、狼牙棒这等重型武器大力砸下来也会失效。
可钢制的自然不是一般的锁子甲可比拟的,内里更是有几条承担巨大外力的主要钢骨架,重量不足普通铠甲的十分之一,只有四到五斤,长期作战不过消耗体力,且贴身有韧性,骑马射箭都不会是束缚。
制造一套这样的铠甲需要耗费许多人力,人力自然都是黎北同火棘原的百姓,他们负责统上钢环,这东西熟能生巧,做久了速度也十分快,一天一个人便能上好几副。
任谁都不会知道,这些细密的钢环最终会成为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一副碾压一切武器的存在。
这样一支刀枪不入,毫无破绽,武器又是碾压任何武器的碾压器般存在的部下,谁能抵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