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马上。”
韩晓武招呼众人坐下,微笑着介绍起来。
韩苏觅前晚见过韩昕和姜悦,早就知道两家的渊源,不禁笑问道:“韩警官,这么说你是我堂哥?”
“嗯,我们是堂兄妹。”
“太好了,没想到我还有个警察哥哥。”
张枚噗嗤笑道:“小觅,你不光有警察哥哥,还有警察嫂子呢。”
韩苏觅反应过来,连忙嘻嘻笑道:“嫂子好,嫂子,以后谁敢欺负我,我就给你打电话。”
姜悦端起奶茶跟她碰了瓶:“没问题。”
正说着,张枚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站起来一脸歉意地说:“各位,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没事,晚上又没什么事,我们不着急。”
“你们先吃。”
“真不着急,小婶婶,我们等你一起。”
“韩警官,许老师,李警官,别管她了,我们吃我们的,先饮料代酒,走一个。”对于张枚永远有接不完的电话,韩晓武早习以为常,微笑着端起鲜榨的饮料。
生怕警察哥哥、警察嫂子和许老师、李警官以为小婶婶不礼貌,韩苏觅眉飞色舞地说起她小婶婶是做什么的,工作有多忙,几乎天天出差,天天加班熬夜。
不但是名校的博士,投行的精英,还有律师资格!
尽管之前听姜悦提过几次,但真正见到了,并且看到人家的工作确实很忙,韩昕真有那么点自惭形秽,打心眼里觉得“陵海韩氏”在各方面都比“富安韩氏”差远了。
既然是“家族聚会”,自然而然地边吃边聊起家族渊源。
韩校长的新发现,不但让韩昕大吃一惊,连许琳琳和李亦军都觉得不可思议。
“古时候不是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么,怎么咱们这两支的老太君不但断文识字还会写信,并且能给荣禄写信!”
“可能是找人代写的,但从刚查阅到的书信内容上看,她认识荣禄,跟荣禄是平辈论交。荣禄在回信中对她也很客气,尊称她为嫂夫人。”
“荣禄当时是领班军机大臣,权倾朝野,就算之前跟咱们这两支的老祖宗同朝为官有点交情,也不太可能称老太君为嫂夫人。毕竟……毕竟咱们这两支的祖上是庶出,老太君是老祖宗纳的小妾。”
“是有点不符合当时的礼法,可书信做不了假。”韩晓武一边招呼众人吃,一边笑道:“其实不符合常理的不只是我大伯的学生刚查阅到的这封书信。”
韩昕好奇地问:“还有什么?”
“施工单位无意中挖出来的墓志铭,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咱们的祖上曾把老太君的棺椁千里迢迢送回巴县与老祖宗合葬。可按照当时的礼法,妾室是没资格合葬的。”
“有没有可能是老祖宗的原配死了之后,把咱们家的老太君扶为正室?”
“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清史稿和巴县志中对于咱家老祖宗的记载相当于盖棺定论,也就是说老祖宗在去世之前,并没有把咱们家老太君扶为正室。”
“这就奇怪了,难道老太君出身书香门第,老太君是官家小姐,虽然是妾,但在韩家的实际地位非常高。”
“有这个可能,但我大伯和江海研究会的那几位老爷子说他们查悦过本地的史料,没发现我们这一代出过姓任的大官。”
韩家祖上的事,许琳琳和李亦军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