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两面四眼的蛇精病,在这个幻境里,又加重了。
虽然,她觉得这些鱼儿,大概率是当了她的替身。
叹了口气,她准备原路返回,刚踏出一步,眼前偌大的湖泊忽而消失。片刻之后,她站在黑暗的惊雷声中,一朵微黄、带着妖异暗红的火焰,在桌台上摇曳跳动。
筑波山的暴雨,依旧在继续。
这是两面宿傩离开前留下的火焰,也是他们最后的相见。
“轰隆!”“轰隆!”“轰隆!!”
惊雷伴着闪电,一声胜过一声的在她心脏上炸响。
天上自由蜷缩在临时铺起的榻榻米上,灰眸不自觉半浸起了眼泪。
她觉得这根手指的幻境,简直就是在特意折磨她,处处都能戳中她的痛处。
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这种煎熬
天上自由将头埋进膝间,不算尖锐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将白皙的手心掐得一片狼藉。
突然,沉稳的脚步声在哗然雨声中响起。
天上自由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那个时候,出现在这间神庙里的人只有一个,贺茂羂索。
少女纤细的身体颤得厉害,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真的不想再回顾密室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恐惧,已经给她留下莫大的阴影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浅白的唇瓣已经被她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怎么又哭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天上自由睁大了眼,随即落入了一个滚烫坚实的怀抱,“我不是说了,会回来的吗?”
“骗人。”天上自由攥紧手中的素白衣料,任由掌心的鲜血将之染红,颤抖道,“你根本就不会回来”
甚至连这句承诺都是幻境编织的谎言。
“啧。”两面宿傩轻嗤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抬起,“那你说说,现在看到的人是谁?”
天上自由感受到下巴上男人指间的灼烫,抬眼对视上眼前暗红的眼瞳,执拗道:“是幻觉。”
“哦?”两面宿傩笑了起来,“那幻觉的话,应该做什么你都没有感觉吧?”
天上自由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下一刻,男人粗粝的拇指指腹抚过她被咬得模糊的唇瓣,灼人的温度刺激到唇上的伤口,激起火燎似得疼痛。
“嘶-”
天上自由不由地轻抽了口气。
“幻觉可以让你疼痛吗?”
两面宿傩移开指腹,低头舔舐上少女柔嫩的唇瓣。清甜的鲜血就像是洒在甜点上的蜂蜜,让他有些上瘾。
湿滑烫人的蛇尖从唇瓣外慢慢挤入小巧的齿堤,缠上一瓣柔软的粉樱。
粉樱不大,可以轻易被采撷吞噬。香甜的汁水沿着花瓣的脉络,被贪婪的掠夺吸食。
“怎么还是不会呼吸。”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雪白的耳廓被暗红的蛇信缓缓舔舐而过,“不过,这样也很可爱。”
天上自由失神地想,果然是幻觉,两面四眼从来不会夸她可爱,只会夸她好吃而已。
她身前,两面宿傩正勾着唇,暗红的眼瞳居高临下地打量怀中的少女。
纤细的身体可以轻易被他禁锢在怀怀中,无法逃离。浅灰的眸子此刻除了他的身影与浅显的情动外,再无让他厌恶的其它存在。
属于恶鬼的祭品,终究还是再次被找了回来。
男人眼底勾起肆虐的欢愉,压抑已经的渴望在此刻到达顶峰。
他无需压抑,独属于他的祭品,只会属于他。
天上自由被男人抱起,换成了跨坐在腰腹上的姿势。少女见状,有些茫然地抬头,真实与虚幻,她早就已经分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