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牵着本宫么?摔了本宫就罚你!”
两人跑入寝殿,太平给春夏递了个眼色,“春夏,去给本宫传膳!”
春夏连忙劝道:“殿下才用过早膳……”
“本宫心情好!想吃!”太平说完,便挥手示意春夏赶紧退下,“明日就要跟阿娘去东都了,换个御厨口味定是要变,自当能多吃一顿是一顿。”
春夏只得领命,退出了寝殿传膳。
太平拉着婉儿坐定后,婉儿也忍不住劝道:“若是殿下喜欢那位御厨的手艺……”
“嘘。”太平比了个动作,示意婉儿不要多话。
只见太平把装着鲜果的果盘往婉儿身边推了推,“尝一个,如果酸涩,我就不吃了!”说着,拧了一颗葡萄下来,喂向了婉儿。
婉儿欲接,太平却缩了手,“张嘴。”
“殿下!”婉儿肃然看她,“莫要胡闹!”
“这是公主的命令!”太平也肃然看她,“抗命不从者,本宫可是会重罚的。”
婉儿低眉,认真道:“妾请殿下重罚。”
“这可是你说的。”太平果断把葡萄放入口中,一边嚼一边指向自己的床,“既然不肯试吃,那便帮本宫暖床吧。”
婉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太平的脸,“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太平一本正经道:“觉得罚轻了?”
婉儿倒抽一口气,“既是殿下想要的,妾遵从便是。”当下婉儿起身,没有走向床,却是往殿外去了。
太平倒也不拦她,只是看婉儿的目光中多了一抹狐疑。
她记得上辈子年少时,与婉儿也曾忘情嬉闹过。至少在她紫袍玉带在殿上一舞之前,婉儿从不会避嫌成这般。
今日婉儿的反应太过,反倒不像年少时的她了。
婉儿走出寝殿时,疯狂跳动的心终是平息了不少。春夏看她双颊微有霞色,面无笑意,料想定是被殿下责骂了。
春夏趋步走了过来,对着婉儿福身一拜,低声提醒道:“殿下偶有胡闹之举,才人不必与殿下认真的。”
“她也曾与你们胡闹过?”婉儿低声问道。
春夏点头,“以前不高兴时,也曾拿毛笔画过奴婢。”
婉儿欲言又止,太平对春夏,那是胡闹,可太平对她,绝对算不得胡闹。
“还曾在冬日嚷着要吃荔枝……”春夏又小声补了一句。
婉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现下并非冬日,何须暖床?太平是在胡闹?还是在试探她?
春夏看婉儿陷入了思虑,忍不住唤道:“才人。”
婉儿回过神来,微笑问道:“暖壶放在哪里?”
“暖壶?”春夏眨眨眼睛,看了一眼天色,现下哪里用得上暖壶?
婉儿点头,“殿下夏日要暖床,既是命令,妾自然要遵从。”
春夏苦笑,“才人稍待,奴婢这去就给你备好。”说完,还是忍不住再提醒一句,“殿下只要高兴了,什么都好说,才人不妨多哄哄殿下。”
“嗯。”婉儿怎会不知太平的脾性?
春夏退下片刻后,便准备好了暖壶提着走了过来,把暖壶双手奉上,“才人,给。”
婉儿接过暖壶,对着春夏点头一笑,便走回了寝殿。
太平这会儿已经连吃了好几颗葡萄,瞧见婉儿回来了,故作慵懒道:“快些暖床,本宫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