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司机道谢,推着箱子往楼梯那边走。
他们今天住的这个酒店,要走几步楼梯才到大厅。
走到楼梯前,谈初正要拎箱子上楼,有只手伸出。
她一顿,看向来人。
男人的侧脸轮廓立体,眉眼英隽。他垂眸看了谈初一眼,淡淡说:“我来。”
谈初一愣,“谢谢。”
余征不再出声,拎着她的箱子上了那几步台阶。
将行李箱放在大厅,他抬脚下楼。
下楼时,谈初的目光停在他劲瘦的手臂处,而后往下,落在他刚刚夹着烟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
她再次道谢。
这一场戏过后,周砚跟司机还有一场戏。
是在聊她的。
许稚意在旁边看,听到蒲欢在她耳边小声说:“天哪,砚哥去给你帮忙的时候,手臂青筋凸起,好帅好帅啊。”
不知为何,他将冲锋衣脱下,只穿着黑色短袖时,有种成熟男人的荷尔蒙在迸发,却又带着点说不出味的少年感。
许稚意轻嘘一声,笑说:“看看他怎么跟别的男人八卦我的。”
蒲欢扑哧一笑。
给谈初帮完忙,余征回到车旁。
司机瞅他,戏谑,“怎么,看到美女就主动帮忙了?”
余征散漫地掀了下眼皮,没理会他。
“问你话呢。”司机玩笑问:“有没有想在这段放逐的旅程找个对象?”
他说:“你不知道吧,刚刚在车里一直和你闲聊的那小姑娘,已经跟另一小男生开始眉来眼去了。”
余征自然看出来了。
他很轻地笑了下,不羁道:“没想法。”
“啧。”司机嫌弃看他,“刚刚那个大美女那样的也没想法?”
“没有。”余征说。
司机摇摇头,吐槽他,“你真没眼光。”
司机感慨,“不过刚刚那美女,太静了,我感觉她跟木头似的。”
“怎么?”余征似来了点兴趣。
司机笑笑,告诉他,“她从上车那天起,就没怎么跟其他游客聊过天。大家畅聊时,她也不说话,就塞着耳机安安静静坐角落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随口道:“我估计呀,可能是失恋了,来疗伤的。”
听到这,余征睇他一眼,“别乱说。”
他顿了下,想到自己和她偶然间撞上目光的那一幕,缄默了须臾说:“她没你想得那么静。”
司机边给他递烟边问,“你又知道了?”
余征接过烟,吸了一口,将白雾渐渐吐出,低沉沉一笑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