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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置身何方,更不知自己为何要在这里看这样一出闹剧,他们不敢多说,因为怕被迁怒,可他们心中对天子的敬重却是在一点一点消磨干净,只剩下天子虐待功臣家人的阴影。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你们去那边,把乱党都抓起来,逄家所有人,立即押往刑部大牢!”
五城兵马司的人很快赶到,一队人摩西分海一般冲入人群,将缠斗众人分开,对着惊蛰等王府的人拳打脚踢,重新用绳子紧紧绑着。
秦宜宁依旧倒在地上起不来,对方也只好将秦宜宁的那段绳子斩断,将寄云和冰糖连在一起,秦宜宁则被绑着双手双脚丢上了马车。
“走!”有人一声令下,队伍立即前行,五城兵马司来了百多人,将街上围观的百姓隔离在外。
所有人都看着秦宜宁所在马车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想。
可谁又能彻底参透民心?
御书房。
李启天眉头深锁的看着眼前跪了三排的暗探。
“所以,你们将忠顺亲王的家眷带回来了,但你们也惊动了满城的百姓?”
“圣上息怒,当时忠顺亲王妃忽然昏倒,耽搁了进程,加之忠顺亲王府的管事大声哭诉,这才引起百姓的议论。”
众人低垂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天子的表情。
李启天看着这群人,额头上青筋直跳。
“蠢材,一群蠢材!”
“圣上息怒!”众人急忙叩头。
李启天冷笑:“办砸了差事就知道叫朕息怒,你们自己出门没带脑子吗?难道什么事都需要朕事无巨细的分析?抓秦氏一行回来,你们动动脑子便知是否应该宣告于众,你们可倒好,竟将事做成这样!”
“圣上,臣等知罪,请圣上宽恕!”
李启天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缓步慢行。
熊金水一众殿内伺候的内侍纷纷屏息敛神,根本不敢让天子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暗探们也都额头紧贴地面,浑身冒冷汗的等着李启天的发落。
而李启天沉静片刻,反倒是想开了。
如今南放灾荒已解,北方鞑靼也破了,逄之曦抗旨不尊的罪名在手,而且他的家眷还都在他的手里攥着,他就不信有秦宜宁和新添的两个小娃娃在,逄枭不束手就擒!
这世上素来是成王败寇,所有历史都由胜利者书写,只要将逄之曦一举拿下,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名声吗?怕背负骂名吗?
那群无知愚民,除了会动动嘴皮子,还会做什么?他们平日才不会关心皇族与大臣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事,他们只关心自己吃不吃的到饱饭,有没有大把的银子使。只要他励精图治,改变了眼下的情况,百姓们自然会将不相干的人和事抛诸脑后,他们会知道自己应该效忠什么人!
更何况,再不济他也是天子,这些人又敢在他背后议论多少?难道都不要命了?
思及此处,李启天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眼下他正要用人,也不能将手下这群人都处置了。一时半刻要做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
思及此,李启天平和的道:“罢了,你们起来吧。”
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一番,纷纷给李启天叩头,“多谢圣上不杀之恩!”
众人站起身垂手而立。
李启天道:“下不为例,若是再做事不经脑子,坏朕的事,朕就要把你们的脑袋当球踢!”
“是!”众人齐声应是,不论如何,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李启天便问起路上经过,是在何处用何办法抓住了秦宜宁一行,以及沿途发生了什么事,又着重问:“……你们可搜到逄之曦的书信亦或是逄之曦有什么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