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通篇的大白话,为的就是能让所有的百姓都听得懂。
意思也非常简明:忠顺亲王不会屠城,不会残害任何无辜百姓,百姓无辜,大家不想参与朝廷斗争的,只需躲在家中,紧闭房门便可。虎贲军、平南军绝不会扰民。
捡到纸鸢的人恰好识字,又对忠顺亲王素来敬佩,见了上头所写,立即在周围人好奇的眼神之下读了出来。
周围百姓们都惊讶非常。
“忠顺亲王这是故意想法子告诉咱们这些?”
“对啊!难为王爷怎么想得到,居然想到用纸鸢来给咱们传信儿?”
“我就说王爷不会滥杀无辜的。”
“天真!你们见过打仗不杀百姓的?”
说着话的人,立即被众人一起白了一眼,“你若不信大可以街上来回走,看看会不会当做朝廷走狗。不行,我要回去告诉家里人!咱们的小命能保住了!”,!
,“为了经营王爷的名声,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的。不能在这样关键时刻叫人给破坏了。不如……咱们故技重施?”
秦槐远挑眉,显然已经明白秦宜宁说的是什么,“你是想用在夕月时的法子?”
“是啊。不过这次改一改。”
秦宜宁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笑道:“父亲,我去找王爷说。”
“去吧。”秦槐远悠哉的端起茶碗了吃了一口茶。
秦宜宁这厢已经快步来到逄枭等人跟前。
季泽宇先看到秦宜宁走来,停了话头,对秦宜宁颔首招呼。
秦宜宁笑着行礼,随即道:“我才刚想到了一个主意。”
逄枭低头望着秦宜宁,看她明媚的杏眼中精芒闪烁,神色狡黠,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禁不住喜欢的笑眯了眼睛,躬身凑近她身边,“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秦宜宁笑眼弯弯的半掩口,在逄枭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逄枭高大的身子屈就她的身高,仿佛要将她护在怀中,二人都是极漂亮的容貌,看在旁人眼中,这画面简直美的让人不忍心惊扰。
季泽宇面无表情的看向城墙的方向,片刻后笑了笑。
逄枭则是连连点头,刮了下秦宜宁的鼻尖儿:“你这个机灵鬼。”
秦宜宁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也就是个提议,打仗的事我不懂,你再与谢先生他们商议商议。我回去陪父亲吃茶了。”
“好,快去吧。”
逄枭眼神温柔又专注的望着秦宜宁的背影走远,便叫了季泽宇、谢岳和徐渭之去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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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京畿卫站在北城门楼上,满脸惆怅的看着远处扎营的一片雪白的海洋,一仰头之间,忽然就看到天上飞了个圆形之物。
那东西飘飘忽忽,越飞越高,正往京城上方而来。京畿卫不敢怠慢,忙叫道:“大人!您看那是什么!”
众人闻声,急忙凑了过来,都仰着脖子往天上看。
“好像是纸鸢?还不止一个!”
说话的功夫,又有数个不同形状的纸鸢飞来。他们顺着纸鸢的细线往下看去,正看到几匹快马在城门下驰骋,马上的骑士身着虎贲军玄色软甲,手中正牵着纸鸢的线轴。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来挑衅咱们?”
“咱们不开门城迎战,所以他们是来鄙视咱们的?”
“虎贲军素来勇猛,如今又有忠顺亲王带领,他们怕是想战,闲着发慌,就开始玩纸鸢了?”
……
京畿卫们一个个猜测都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上官没有一个反驳的,因为他们也是这样觉得。
即便看到虎贲军骑着马在城门下来回溜达,还在优哉游哉的放纸鸢玩,他们也根本不敢造次,不敢先射一箭,怕就此引发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