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亭直接替吴悠悠一锤定音了:“那就是了。”
说着,凌长亭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嘣”的一声,凌长亭身后两尺左右的空地突然腾起一阵浓白的烟,把吴悠悠吓了一跳。
那烟雾之中似乎还有个人。
少顷,烟雾散去,人显形了。
司徒骏左手拿着个碗,右手拿着双筷子,嘴里还含着两根面条,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正前方,人好像傻了。
吴悠悠也看傻了。
凌长亭挑了挑眉毛,头也不回,就对着身后的司徒骏勾勾手,道:“司徒骏,过来。”
————
凌长亭这话把司徒骏的魂勾回来了。
“呲溜”一声把挂在嘴边的面条嗦进了嘴里,司徒骏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地方搁碗,便只能端着碗筷快步上前来,向凌长亭鞠躬行礼:“弟子司徒骏,拜见凌师祖。”
司徒骏对凌长亭这毕恭毕敬的态度,吴悠悠看在眼里,觉得颇为有趣。
面对司徒骏的拜谒,凌长亭应了一声,然后吩咐他道:“前面这位涂悠悠是我新收的徒弟,也就是你小师姑。”
听到凌长亭这么说,司徒骏当场就傻眼了。
他直接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悠悠——什么?!这个手心上长出猫头的女人……居然是凌师祖的徒弟?!
一旁的吴悠悠原本想辩解说她才不要拜入凌长亭门下呢,但看到司徒骏这吃瘪的模样,吴悠悠觉得心里痛快,便没有开口。
语气稍停,凌长亭又寒声道:“方才你在山门之外对她如何无礼,我是全都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了!你作为本次试炼的主持者,当秉公持正、不偏不倚才是!怎就听信旁人谣言,认定了悠悠乃是在作弊?!甚至还对她下此毒手!若是悠悠修为不够、悟性差些,岂不是要命丧于我卢其仙门之外?!你这可是卢其仙门弟子所为?!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丢我整个门派的脸面?!”
凌长亭这一番斥责只说得司徒骏头皮发麻、膝盖发软。
司徒骏手里的碗筷都不要了,随便往旁一扔,便直登登地在凌长亭身后跪下,磕头长声道:“师祖教训得是!此事的确是弟子思虑不周,错怪了……错怪了小师姑!还请师祖原谅!”
司徒骏先认了个怂,紧接着马上甩起锅来:“可是,还请师祖明鉴!此事弟子虽然做得不好,但也非全都是我的错处!若不是我卢其仙门收徒的印记中没有小师姑手上这个红色猫头,弟子也不会误会她是作弊!再者,作弊一说也非弟子率先提起,乃是葛师妹的意思!弟子不过是从善如流罢了!”
“呵!好个从善如流!”凌长亭冷笑一声,呵斥司徒骏道,“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认错么?!那就让我给你掰扯掰扯,看看你到底犯下了多少错误!”
紧接着,凌长亭逐条说起了司徒骏的错处——
“首先,看到悠悠手心上的印记与我卢其仙门常用的不同,你为何不禀报掌门让掌门定夺,却听信他人谗言,自作主张?!如此自负,以后如何堪当大任?!”
“再者,葛云笙等人是新进我卢其仙门的新徒弟,不懂我卢其仙门的规矩,妄作揣测,其意见断然是不能采用的!你可好,倒是把她们随口一说的揣测给听进去了!你可知兼听则明、偏信则暗的道理?!你这般不辨是非,妄自认定悠悠作弊,是你之大错!这事明明是你发昏,你反倒还把责任推到葛云笙她们身上!此绝非君子所为!”
“其三,悠悠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证明了自己绝非作弊,你不仅没有知错就改,反倒气恼她不给你面子,更以她羞辱卢其仙门为由,对她擅用私刑,将她从这高的半山腰上击飞!简直就是宵小行径!”
凌长亭一番犀利的语言,直说得司徒骏抬不起头来。
凌长亭逐一驳完司徒骏的脸面,最后,冷声骂他道:“司徒骏!你就是个自负、没担当、度量小、不堪大用的男人!你妄为我卢其仙门的弟子!”
听到凌长亭最后这句“你妄为我卢其仙门的弟子”,一直闷不吭声的司徒骏心里一咯噔,赶紧动了起来,“砰砰砰”地对着凌长亭磕起头来:“师祖所言极是!这些都是弟子的错处!都是弟子不分好歹,错怪了小师姑!还请师祖大人大量,原谅弟子这一回,给弟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从今往后,弟子一定重新做人,不再犯下这等糊涂错误了!!”
看到司徒骏把头磕得像小鸡啄米一般,吴悠悠不由得看呆了。
——这还是一个时辰之前,在卢其仙门之外的那个仙气飘飘,有如高岭之花一般的掌门首徒司徒骏吗?!
怎么就不刚了?!
滑跪得这么快?!
就在吴悠悠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凌长亭又轻笑一声,对司徒骏道:“你倒也不必向我认错。被你质疑、攻击的人是悠悠,你自己向她道歉去!她若是肯原谅你,我就不继续深究你的责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来周末万更了!!【上帝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