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羽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趁乱偷偷取了一点慕言双的血,还顺手摘了几朵紫落花,在离人群不远处布了个隐藏结界,一边炼药,一边关注那群人的动静。
霜凌镇的人长年生活在雪山之下,铲雪的本事是一流的,很快就清出了一条通往山洞的路。
然而,在山洞重新挖通的那一刻,众人发现里面的红树完好无损,树上的木牌连一片雪花都没沾上,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
白卿羽挑眉,他昨日明明将那红狐烧成了灰,今日又出现了,众人见状纷纷跪倒在地,不停地参拜,就连反对的那些镇民也跪了下来——被吓的。
“请大人饶恕我等,我们日后定会好好供奉,绝无二心。”镇民们不住地叩头。
只有慕言双始终沉默,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棵红树上的许愿牌。
白卿羽依旧在旁观,将紫落花作为药引之后,竟然真的练成了弥生散,但他也发现一个事实——药引并非是紫落花,而是花中所含的血。
有人以血养花,待花开后再用来炼毒。
若药引是草药还好,但药引是血,这是最难解的毒,血的主人必有强大的心魔执念,只有化解执念才能解毒。
看来,只能将这人揪出来了,到底是闫老爷,闫双,还是慕言双?
闫府
君墨尘跟着罗奕在回廊中穿行,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罗奕恭敬道:“莫公子,我家少爷想见见你。”
少爷?闫双?
“不是说,你们老爷找我吗?忽然将我带到这里,你家老爷不怪罪?”君墨尘轻蔑一笑,他一踏进这院子就觉得妖气升腾。
罗奕笑了笑:“莫公子,这也是老爷的吩咐。”
“既然来了,便出来见见吧,躲在屋子里可不是待客之道。”君墨尘薄唇轻启,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完全不像个客人。
那扇紧闭的房门幽幽地打开了,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从房内走出,他的脸上带着狐狸面具,腰束玉带,衣襟微敞,白色的长发一半披散,一半用玉簪随意一束。
“听说,你叫莫羽。”那男子开口道,嗓音有几分喑哑低沉,却不觉难听,反而有种让人心底一动的磁性。
君墨尘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你是闫双?”
“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就如你叫莫羽一样。”那男子的唇角勾了勾,但幅度很小。
他已经识破了君墨尘的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