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双忙不迭地摇头:“不、不必,少爷我就这样睡挺好的,狐族都是幕天席地的。”
他已经对少爷做了一次过分的举动,不能再惹少爷生气了,少爷是天上最皎洁的明月,他靠近一分都是亵渎。
凌玉生见他怂成这样,无奈地闭了闭眼,对慕言双道:“我渴了。”
“我给少爷倒杯水。”慕言双立刻起身去端了一杯水,回来时却见凌玉生起身走到了床边的柜子,手中拿着一块毛毯。
凌玉生接过他递来的水,轻轻放在唇边小抿了一口,水温正好,不凉不烫。
“少爷是觉得冷吗?我把暖炕烧暖一些。”慕言双伸手施法,过了一会儿,房内果然暖和许多。
“这样好些了吗?”
凌玉生将毛毯放到床边,看向慕言双:“这是给你的,这毛毯是上等法器,再冷也可抵挡,夜里风寒,你莫要着凉了。”
他的嗓音温和得如潺潺流水,因伤势未愈,声音有些虚弱,长发落在肩上,一身白色寝衣,像是盛放在雨夜中的花,明艳美丽却十分脆弱,偏生还要关心别人,很难不让人生出怜爱之意。
慕言双抱着毛毯,就像是抱着珍宝一般,靠在床边高兴地睡了。
月色如画,夜里的凌家庄格外安静,院中的花苞闪着莹白色的光芒,竟慢慢地开出了两三朵小花。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花坛旁,恍若乘着月色而来的仙人,他仔细查看了花坛中围绕在花朵周围的灵力,再观星辰,眉头越皱越紧。
次日,君墨尘醒来时身旁早已空无一人,他回想起昨夜回来之后,他本想再逗师父一番,忽然身体一阵困倦,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这种嗜睡的感觉十分熟悉,当初他耗损灵力过度,身患体寒时就是这种症状。
师父去哪儿了?
他翻身下床,披上外衣束好发簪后走出房门,看到慕言双安静地坐在石桌上,肩膀轻轻耸动,像是在折腾什么神秘的事情。
走近一看,慕言双的手上竟然是一块许愿牌,他很认真地写着凌玉生的名字,字迹有些歪歪扭扭的,勉强能认出来写了什么。
这块许愿牌跟挂在红树上的一模一样。
溯回阵中的慕言双只是个孩子,言行举止都是当年的模样,他唯一记得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执念。
“你在这儿,不怕被抓吗?”君墨尘问道,如果他没记错,慕言双应当还是凌家庄要抓的人。
慕言双抬头,笑着回答:“莫哥哥已经跟凌夫人说了,要我回来伺候少爷。”
“他人呢?”
“少爷在屋内。”
“不是问他,莫羽呢?”君墨尘白了他一眼,这小娃娃除了凌玉生,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
慕言双有些怕他,指了指房间:“莫哥哥也在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