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仙尊历过情劫,你凭什么质问仙尊?”
“身为徒弟,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仙尊清誉,不容诋毁,你身为仙尊弟子,还与弟子们闲言碎语,最应当被罚。”
白卿羽只觉眼皮突突跳,他不仅没搞清楚君墨尘想问什么,这些弟子还瞎起哄,为他打抱不平。
然而,他们越是哄闹就越是帮倒忙。
“说够了?”白卿羽的脸色冷了下来,声音也沉了几分,虽然语气平淡,但却震慑了所有人。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个人,最终落在君墨尘身上时,眼神柔和下来,君墨尘整这一出,大致的意图他也猜到了。
既然他想闹,那就陪他闹个天翻地覆吧。
白卿羽站了起来,走到那个年长的教习面前,伸手扶了扶他的手肘,像是对他说话,也像是对所有人回应:“本尊从未历过情劫,一切传言皆是假的,身为长明弟子,应当有自己的判断,而非人云亦云。”
众人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低下头,认真地将他所说的话记在心里。
“至于君墨尘凭什么质问我。”白卿羽顿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君墨尘的神色,确认没有问题才敢继续往下说:“他是我的道侣,不能问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偏偏当事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还有看戏的意味。
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那些弟子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在做梦,这一切为都是真的,仙尊与君墨尘是道侣!?
君墨尘不是他的徒弟吗?
师徒可是形如父子,这件事无论是放在哪个门派,都是要被藏着掖着的耻辱,可是仙尊却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
年老的教习张了张嘴,“荒唐”二字终是没敢说出口,仙尊一直都是他们眼里最为高冷而神秘的存在,这些年的敬畏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让他不敢开口。
“是不是觉得本尊不合礼法,荒唐至极?”白卿羽的眼神就像是一根尖刺,轻易就戳穿了众人的心思,这些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微微一笑:“此生,我所爱之人只会是他,他为救我,一个人在黑暗与孤独中挣扎千年,纵使耗尽一身的修为,遍体鳞伤,这个傻孩子也不曾有过半分动摇,我曾以为仙尊不过是守护天下的一把利刃,注定冰冷,注定牺牲。
“是他一点点将我焐热,让我知道我也会痛,会伤心,会小心翼翼地将一人藏在心里,陪他哭,陪他笑,陪他感受世间的悲欢离合,也是他让我明白,我爱苍生,也要学会爱自己。”
方才还有人怀疑仙尊是被胁迫的,听完这番话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真心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