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个习惯思考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个酷刑。
但是相比于被一个人随时随地监听自己的想法,程尽愿意忍受。
同时,试探性的将脑子跟心理分开。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来到这边并不是意外。
对方也并不是友善,他们之间,横着物种的沟壑。
如果是让她跟其它拥有堕落之眼的虫族一样,作为牠的下属,他是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是不会关心一个小小的下属的想法的。
朋友?那就更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前提是尊重,尊重一个人,不会无时无刻探清对方的隐私,限制对方的
自由。
她现在就好像,宠物一样?
或者,作为一个在游戏里,当着殿士的面,欺骗了牠,并炸了牠大本营的,哪怕只是游戏,程尽都不觉得做为一个上位者可以轻易放任她挑战自己的权威。
所以一开始,她就在争取士动权。
表达出了对于“永生”的兴趣,对于“人”的执着,在知道这些需要付出之后,又露出随意的态度。
当一切都无所谓之后,也变得难以捉摸。
对方只要抓不住她的痛点,那么就不会对这里下手。
“原来是这样吗”牠喃喃道:“你们人类好复杂。”
程尽有些躺平的想:算了,放弃吧。
根本不是同一高度的对手。
“你想怎么样?”她问。
“你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牠好像在一个一个回答程尽内心的问道:“有个人类跟我做了一笔交易,说会在今天把你送到这里,我一直没有看到人,就亲自把你抓了回来。”
“那个人类是叫古月吗?”程尽问,内心已经确定了答案。
“是的。”牠回答。
“条件是什么?永生?”
“是的呢。”牠又说:“我不理解你所说的‘尊重’,但是如果是指将你放在跟我平等的位置上的话,对不起,你现在还不具备这个实力。”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对你的内心想法也挺有兴趣。”牠颇有耐心的继续解答程尽的问题:“在这个兴趣消失之前,我想我不会关闭对于你的嗯探测?”
行吧。
程尽心如死灰,放弃挣扎。
“你开心就好。”她说。
“至于让你来的目的他们说,想‘研究’一下你的基因。”
“他们是谁?”这个程尽有兴趣。
她想通了,对于这位,一切的伪装和手段都没有用。
停止思考,或者停止伪装,才是唯一的办法。
“他们。”牠指了一下殿上的其它8个“人。”
程尽这才重新留意起那其它一直没有动静的那几个虫族。
正如她刚刚所见,相比于在游戏里看到,牠们在外表上已经看不出有虫族的影子,一个个的外形跟人类已经非常接近,除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