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又的身体破碎,像破碎的布娃娃,不住的渗血,口中也大口大口的呕血,她手脚并用,缓慢地爬上了地面。>>
在她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迹。
吃力半撑着身体,唯又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轻笑了一声:“泗圭,我不该对她下手?我不该吗?”
她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着连累身上的伤,又吐出一大口血,她半分也不在意,继续笑着,“泗圭啊泗圭,你我自幼相识,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娶我为妻。”
泗圭皱着眉:“儿时戏言,当不得真。”
戏言?
唯又双手撑地,闻言讽刺一笑:“你说戏言?这么多年来,朝夕相伴,你未曾言明是戏言,我为你麟炎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时,你未说是戏言,现如今,你遇到心爱之人,就说是戏言了?”
“可笑,可笑!”
她低声笑着,只觉讽刺和荒唐。
泗圭闻言沉默不言,
多年来,他可以说是未曾在情爱之事上开窍,直到遇上玉水,才知心动滋味,两族联姻,也只以为是族中长辈打趣而已。
他确实半分未察觉到唯又的心思。
唯又相伴他多年,若非今日她对玉水下杀手,他又怎会下如此重的手?
如今这局面,全然因他迟钝大意所致。
泗圭看着满身渗血的唯又,缓步走至她身前,驻足,承认:“唯又,是我误了你,”
他心下一叹,手上输出妖力为她治伤,“但是,你记住,玉水,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也不行。”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使唯又指尖一颤,她满是血的手攀上他洁白的衣袖,紧紧攥住:“泗圭哥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从未有过的茫然和脆弱。
“不要自误了,唯又。”泗圭看着紧握住衣袖的手,并未松口,
他无比确定自己的心意,也明白此事之后,他与唯又只能渐渐疏远沦为陌生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呵呵。”唯又低低轻笑。
下一瞬,一只巨型猫爪极速穿过泗圭的胸膛,
血肉翻飞之间,猫爪勾住金色妖丹,破体而出。
“你!——”
泗圭向来冷静的脸出现不可置信的神情,
低头看着胸口的大洞,猛地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那是与他妖丹息息相关的精血,
他未曾设防,也从未想过,唯又会对他下手。
“殿下!”玉水倏然起身,飞奔跪地,扶住他即将倒地的身躯,抖着手捂住他的伤口。
“走——走——”泗圭额间暴出青筋,脸色煞白,气息萎靡,他吃力地抬起手,推着玉水的身子,示意她逃。
唯又不会放过玉水的,快逃!
玉水泪流满面,抱着他,紧握住了他的手,坚决地摇了摇头。
殿下,就算是死,玉水也会和你一起。
唯又手上流淌着金色的血液,血液中,耀眼的金丹滴溜溜的转动,
她缓缓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血红,煞气化为实质,团团飞舞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