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绵寄的?”戚元涵摇头,肯定不可能是周雪绵寄的,周雪绵去国外都是直接打电话回来。
“这信有什么吗?”管家疑惑,他又说:“那会大小姐在国外,信里基本都是说她想回家。”
戚元涵呼吸微热,“想回家……”
管家点头,说:“您也知道,大小姐走后跟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老爷子脾气很倔。大小姐就在信里写自己做了什么,经常汇报生活,然后说她想回家,问家里同不同意,每封信都这么说。”
戚元涵声音微哑,她捏着手指,说:“这是我的信,是叶青河在国外写给我的信,并不是周雪绵写的。”
管家微微愣,他显然不知道这事,“难怪……我当时还想,大小姐在国外过的那么不好,怎么老爷子还是这么心狠,就是不让大小姐回来。”
他这么说,戚元涵心里更加难受,那么多封信,她居然一封没有收到,让叶青河等了那么久。
心脏闷闷的,从一点点难受变成无法忍受的痛。
周家该死。
管家仔细回忆了很久,说:“这么说的话,最先我们来收拾你家的院子,在院子里发现了不少信,估计是邮差联系不到你,就直接塞进去了。后来,他知道你住进了周家,信往老宅子里寄了,然后被老爷子扣下来了。”
戚元涵把信收回来,没敢用力。
管家又说:“这信雷打不动的寄了很多年,最开始是每个星期都会收到,然后是每个月,再后来是每年,虽然信变少了,但是一直没断,就前两年,信就没往再这里寄了。”
因为叶青河跑回来了,也就不用写信了。
一次又一次的饱含期待,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她跑回来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戚元涵心情沉重,低着头,哑着声音问:“一封也没有留下吗?”
管家感觉得到信对她很重要,不好把话说的太绝对,说:“我再回去找找,可能还有遗落的。”
“嗯,麻烦您了。”戚元涵心里明白,大概率找不到信了,老爷子太警惕,不可能留下把柄。
管家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戚元涵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卫兆中去警局,他们这些知情人稍有不慎就会被打成共犯和帮凶。
加上最近戚元涵为人处事带着狠劲,把他们一起送进去也不是不可能,管家叔在担心前程。
戚元涵说:“在周家的时候,你帮过我几次,也帮着我说过几次好话,我记着这份情。这件事有个解决办法,就是,你可以出庭当证人。”
管家考虑过这件事,可他也是个打工的,出庭当证人,之后肯定不能在周家干了,以后换别的地方干,估计人家也不要了。
戚元涵说的也就这么多,剩下的要他自己考虑了,她又补了一句,“公司目前虽然姓周,但是很快会以棠元为主,以后都是我说的算。”
这点提醒给的很明白,管家点头,给她爆了点消息,说:“姜林月是下了狠心要离婚,老二不离婚还拖着的话,她就把老二搞的身败名裂。之后姜林月可能还要找你谈。”
戚元涵纳闷,“她找我谈什么?”
“她不管老二,可是她要管炜川。你弄完老爷子肯定要弄炜川吧,她想着跟你谈谈,让你放过炜川。目前我知道的消息是,姜林月打算重新处理你们的离婚协议,把你该得东西还给你。”
戚元涵只是噢了一声,没多言,也没有透露消息她会不会针对周炜川。
管家不好多问,说完话就往周家走。
戚元涵站在树荫下,树影笼罩了她半张脸,风吹过来,她的裙摆飘动着,头发吹到了左侧。
叶青河站在屋檐下看戚元涵,看得入迷了,戚元涵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裙子,很修身的款式,有点赫本风格,圆领中袖,站在那里淑女又很严谨。
过了会,戚元涵抬起头,跟她对视了一眼。
“你怎么了?”叶青河下着台阶朝着戚元涵走去。
戚元涵安静地看着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片刻,她说:“没事,里面都检查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