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景中,江怀玉乌发雪肌,红衣衬得他宛如一模极浓的水墨画。
谢眠盯着江怀玉,用目光细细描绘他雪白后颈,轻念江怀玉的名字。
江怀玉。
江怀玉。
江怀玉。
他连念了三声,在齿间反复轻磨。
压制住不该想的念头,谢眠单膝半跪于江怀玉身边,轻声道:“可能要几个月后才回来。”
江怀玉点头:“注意安全。“
谢眠又道:“听说很危险。”
江怀玉:“……”
江怀玉侧身,抬手点在谢眠眉心,往后一推,“你绕什么圈子,打哑谜?要办事赶紧去,不要拖拖拉拉。”
谢眠被江怀玉推的往后仰了下,他稳住身体,笑道:“只是想麻烦师尊给弟子养的花浇水。”
谢眠说完这句话,转身快步离开,黑衣深沉,消失在寒潭。
江怀玉:“?”
有没有搞错,绕了一圈,是嘱咐他给花浇水。
江怀玉有些无语,他站起身,打决吹去身上雪,寻到长鹿天山脚。谢眠住处在长鹿天山脚,至于其他三个徒弟,住在长明殿偏殿。
来到谢眠住所,江怀玉踏进房间,房间不大,左侧摆放着书架,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江怀玉瞥了书籍一眼,基本是药理方面的书。
江怀玉掠过书籍,来到书桌前,果然看到谢眠口中的花。
花有点像茉莉,还没开花。江怀玉抱起花,转身就走,打算放入长明殿照料。
忽然,他停住脚步,发现书桌上压了张叠起来的宣纸,宣纸有点薄,透出师尊两字。
好奇心驱使,江怀玉掀开叠起来的宣纸,宣纸上写了几行字。
……
江怀玉猛地合上宣纸,面红耳赤。
“谢眠!”
……
“谢师弟,你在笑什么?”
一行人正前往南方,李殊注意到谢眠抿着唇在笑,眼尾微微下勾。
听到李殊的话,谢眠收敛笑,垂下眼帘,他加快了御剑的速度,“没笑什么,只是觉得这趟南方赈灾除妖魔会很有意思。”
“有意思?”李殊面色古怪,他看向其他师弟师妹,用心念跟他们交流,“你们谢师兄出宗前受什么刺激了?奇奇怪怪。”
众人茫然,你看我,我看你。
“没受什么刺激啊,只是快出发时,说是去办点事。哪里奇怪了?挺正常啊。”
谢眠回头,道:“你们用心念交谈什么我不能听的事?”
“没什么你不能听的事,只是李师兄说你奇奇怪怪。”有人立刻应道。
谢眠轻笑,“难道时因为我在笑?李师兄,你未免想的太多。”
“谢师弟见谅。”李殊拱手道,奇奇怪怪应该只是他的错觉。
“无妨。”谢眠正过头,看向南方,眼底浮现阴冷。
南方呈现一片灰暗,远远能嗅到天灾后的腐朽。
随着时间推移,快速靠近后,肉眼可见,南方地表破裂,一根根表面漆黑光滑的巨型藤蔓植物从地表钻出,直灌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