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跪拜卫珺的时候,了尘大师也在一旁,如往常一样念经超度,周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手中的佛珠明显顿了一下,
“祝贺公主、将军新婚”。
“借大师吉言”,
司徒彻正要朝他鞠躬,被周楠拦下了,感激仇人这种错误她犯一次就够了,不能让司徒彻和她一起对拆散她们的无耻之徒行礼。
“是要「借大师吉言」,若不是大师,本宫与驸马倒也不至于来此地”。
不至于来此地祭拜卫珺,因为卫珺或许根本就不会死。
她一语双关,司徒彻听得糊涂,可做贼心虚的了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因果有报”。
“但愿如此”。
语气冰冷,她拉着司徒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寺庙。
“殿下,怎么了?”
司徒彻不知她为何突然生气,且看起来气得不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周楠闭着眼靠在她肩上,紧紧抱着她。
还好,她没有把司徒彻弄丢。
清风气喘吁吁爬到了山上,
“公主,属下去查过了,华妃手下确实有一位姓展的侍卫,看身影极像那日在陵墓与属下交过手的人”。
周楠从司徒彻怀里出来,声音有些沉闷,
“辛苦你跑一趟了,本来应该由本宫的暗卫调查,只是你与他交过手,更为稳妥一些”。
“公主不必介怀,是属下应做的”,
听见她这么客气,清风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公主已经与少将军成亲,自然也算是她的半个主人。
司徒彻对此没有异议,听到清风的话,眉头一皱,眼神都冷了几分,
“他是当年掳走公主的人?”
“嗯”,
周楠没有刻意隐瞒她的意思,但也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全部,痛苦和遗憾只她一人了解就好。
往回走时遇到了下朝的郑容,对方眼底青黑,眼球布满了血丝,狠狠地盯着走在前面的司徒彻,因为婚期的原因,周晟准许她休沐三日。
被他这样盯着,司徒彻有些不适,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有意无视对方,对方却执意挡在她身前,
“司徒彻,阿好病了,你满意了吗?”
“她是本宫的驸马,没有义务关心别的女子”,
周楠上前把她拉开,她不喜欢郑容用这种目光看着司徒彻。
郑容看见她,眼睛更是被刺痛,他所爱的女孩,已经为别人挽起长发,他朝思暮想日夜盼望的温柔似水,却与他无关,一想到司徒彻是如何得到周楠的,内心就像有一座火山爆发,
“你这样跟禽兽有什么区别,你连禽兽都不如!”
司徒彻推开他,两人正要动手,周晟大步从宫门走了出来,他本来也是要去将军府看周楠的,虽然司徒彻和周楠成亲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与郑容一样,一想到周楠实际是被强迫的,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