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误会,少将军连夜提笔给自家殿下写了一封家信,把嵇安的事原原本本解释得清清楚楚,除此之外,想要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却好久好久,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因为一想到她,就无法停下来。
最终信纸上只有三个字结尾——
想念你。
少将军悄悄在信中藏了一个吻。
做好这些,她才走进旁边的营帐,嵇安坐在床上,已经束好了头发,穿上了红色惹眼的长裙,像一朵火红的凤凰花,只是目光有些涣散,见她进来,才重新有了焦点,眼前一亮,
“司徒彻!”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现在是大周的驸马,当然应该恢复大周男子的装扮”,
见她盯着自己的头发看,司徒彻稍作解释。
“什么!你做了驸马?”
嵇安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开口就道,
“是不是大周公主逼你的?”
司徒彻摇了摇头,
“是我求娶她的”。
是她逼着周楠接受她,从周楠那里抢到一个爱的位置,她不后悔。
嵇安目光黯淡下去,有些委屈道,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娶妻吗?”
她追求司徒彻这么久,对方曾信誓旦旦地说过自己不会喜欢任何女子,她几乎要以为大周的少将军有龙阳之好了。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她还活着”,
司徒彻偏开头,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又很快恢复冷静,她得快点结束这场战争,回到她的殿下身边。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回犬戎,二是去大周的牢房里待着”。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嵇安睁大了眼睛,随即紧紧抓住床沿,打死也不肯松手,
“我哪里也不去”。
“那我就派人将你送回去”,
司徒彻面无表情冷淡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是大周的驸马,明目张胆地把犬戎的公主留在营内,那些朝中大臣会怎么想?周晟又会怎么想?到时候又要麻烦殿下给她善后,她不想再让周楠辛苦了。
“你!”
嵇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毕竟寄人篱下,强压着愤怒与委屈,知道司徒彻说到做到,她冷静下来,见四周无人,试图与司徒彻交易,
“你要是把我送回去,我就告诉所有大周的士兵,你在滕绥的营里强要了我!”
在司徒彻变脸之前,她又退步道,
“你把我囚禁在这里,让人看着我,我绝不乱跑行不行?”
司徒彻一眼就看穿她的故作镇定,她还是十分害怕自己把她送回滕绥手中的——面对少将军难辨喜怒的目光,她拽紧了手中的被子。
“我也不是没有价值的”。
“哦,除了陷害我,你还有什么价值?”
少将军气死人不偿命。
嵇安握着拳,努力不让自己爆发,
“我知道滕绥与你们大周的官员私下有密切的往来,这次逼宫谋害我父王,就有你们大周的功劳”。
“此话当真?”
司徒彻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