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快!”
郑继之匆匆赶到郊外别院,与郑容汇合,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司徒彻打了胜仗,犬戎退兵了。
“您打算怎么办?司徒彻似乎已经怀疑我们了”。
郑容的神色也不太好,若是她此次凯旋回朝,威望更甚,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扳倒她了,而且上回在京城,她有意警告他,显然已经有所察觉。
“既然已经无路可退,不如搏它一把”。
郑继之眯了眯眼,司徒青云亲手斩了陈垚,极有可能已经泄露秘密,现在司徒彻恐怕不止是怀疑郑家,这次大胜犬戎,她手上集结的十几万军队非同小可,若是坐以待毙,等她回京后,郑家只有死路一条。
倒不如趁现在,朝廷空虚,人心不稳,司徒彻战胜的消息还未传到京城。
“爹,收手吧,司徒……她不会放过郑家的,我们一起离开京城,家中有那么多的财物和下人,够您生活一辈子了”,
郑好拉着他和郑容的袖子哭泣道,她现在已经不奢望司徒彻能爱她了,郑继之和郑容是她唯有的亲人,她不想他们去冒险,无论最后是他们胜利还是司徒彻,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你懂什么!”
现在京城空虚,正是大好机会,郑继之甩开她的手,抬手就让人把她拉下去软禁起来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的军队能跟她抗衡”。
郑容皱着眉道。
“不用那么多的军队,让她束手就擒,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郑继之挥袖背着手,冷笑了一声,
“你忘了吗?公主还在京城,她再快,能有我们快?”
郑容神色一僵,随即握紧了拳,周楠流产的事他也听说了,说不出是心疼还是痛快,她居然怀了司徒彻的孩子,她怎么能怀司徒彻的孩子?看吧,现在上天都看不下去了,不让那个孽种活着!
“孩儿明白了”。
——
朝堂之上,久久不见帝王,怀疑之声四起。
“皇上到底怎么了?公主为何拦着臣等见他,莫不是有不良居心?”
“二殿下为何被打入天牢,请公主给臣一个说法!”
殿里大多是周枫的羽党,华妃之事处理得紧急,周晟这边又没有任何消息放出来,他们自然以为是周楠把二皇子私自囚禁了起来,意图谋朝篡位,更是闹得不可开交,恨不得让周楠立马俯首认罪。
“臣等请求见皇上!放二殿下!”
周楠一个人站在台阶上,面对着这群打算闹事的文臣官员,身影有些单薄,但仍然挺拔。她旁边的张永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若是今日见不到皇上,这些激愤的官员恐怕连冒犯公主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
“张永”。
“奴才在”。
“你把父皇的圣旨呈给他们看一看”。
“是”。
张永从袖中拿出圣旨,清了清嗓子,尖细的声音把圣旨上的每个字都念了一遍,这才把圣旨交给为首闹得最厉害的吏部尚书,让他把圣旨传下去。
圣旨上,写的是华妃联合周枫意图谋反,华妃赐死,二皇子禁闭于天牢,朝政之事均由周楠处置。笔迹,自然是周晟的。
天子躺在床上几乎无法动弹,离不开决明大师的药,此刻早已经跟决明大师去了将军府疗养,不过中毒当晚,他就独自待在御书房里,准备了这份圣旨,只是还来不及宣读。
质疑她关押周枫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但闹着见周晟的人还没有偃旗息鼓,那些周枫的党羽见状,又开始浑水摸鱼,在底下嚷嚷着要见周晟。
“父皇身体抱恙,各位若是有要事禀告父皇,皆可由本宫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