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高升他娘死了!”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声,然后住在家属区的所有人跑出门,有人站在家门口东张西望,有人走到处的好人家里面询问情况,有人直接去孙家。
去孙家的都是和孙婆子处得来以及爱看热闹的一群人。
叶家和孙家关系不怎么样,出的也不算好,一家子走到门口看情况。
过了没多久,黄婶和何婶一起过来了。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包打听靓靓婶也来了。
看到靓靓婶从人群中走来,黄婶和何婶很是默契地走过去拉住靓靓婶,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轮流问靓靓婶。
黄婶:“孙婆子咋样了?”
何婶:“好好的孙婆子怎么就去了呢?”
黄婶:“孙婆子她是咋没的?”
何婶:“孙婆子她家老头子和她儿子怎么说?”
靓靓婶重重喘了口气,把气喘匀了才说:“哎哟,你们一人一句地问得我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跑着过来的,跑出了一身汗水,现在是又热又渴,嗓子眼跟油炸过似的滚烫烫的。
叶淼淼看到靓靓婶不停咽口水,想了想,转身回屋倒了一杯凉白开出来。
“靓靓奶奶,你要不要喝水呀?”
“哎哟,还是淼淼心疼奶奶,知道奶奶口渴。”
说着话,靓靓婶拿过搪瓷缸子,仰起头咕咚几口就把大半搪瓷缸子的凉白开喝完了。
喝完后,她没有把搪瓷缸子还给叶淼淼,拿着搪瓷缸子和黄婶、何婶说话。
“孙婆子没了!人现在还躺在钟楼那边,听她家孙高升说,她是自个儿撞钟撞死的!”
何婶和黄婶同时惊呼出声。
惊讶过后,黄婶急忙问:“好好的她干什么要去撞钟?难道她跟她家老头子闹矛盾了?”
何婶却扫了叶根宝一眼,担忧说:“我觉得她可能是疑心生暗鬼,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什么意思?”
何婶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身上。
何婶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压低声音说:“虽然咱们没有证据证明孙婆子写信举报小叶,但整个家属区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写举报信的那个人。”
说到这里,她看向黄婶:“你不是说她是资本家的小姐,资本家小姐的思想严重被资本主义国家腐蚀,她们经常想一套是一套。”
黄婶心里着急,忍不住打断何婶的话:“你别扯资本家那些听不懂的玩意,说重点!”
何婶给黄婶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面里面,转而说出重点:“我的意思是孙婆子知道我们都知道她就是举报小叶的那个人,她那个人心眼子特别多,心眼子特别多的人都爱多想。
“这人一多想就容易走入死胡同,我怀疑她是因为害怕小叶去举报她,特意去钟楼那边把自个儿给撞伤,以此博得大伙的同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喘了口气接着说:“但她去钟楼的时候可能没带手电筒,乌漆墨黑的情况下不小心把自个儿给撞死了。”
黄婶有不同的看法,接话说:“我觉得她是作孽的事情做多的,被老天爷给收了!”
靓靓婶很赞同黄婶的话,点着头说:“黄婶说的对!俗话不是有说阎王要人三更去死,绝对不留他到五更吗。我觉得孙婆子是时候到了,阎王爷把她给带走了。”
这个时候虽说不能搞封建迷信,但老一辈的人还是很迷信的,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
听到靓靓婶提到阎王爷三个字,黄婶和何婶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俩人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大声喊:“别说了!吓死人了!”
靓靓婶自个儿说完后也害怕,悄悄往黄婶身边挪了几步,大半个身子靠到了黄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