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薏大晚上的被扔进了地牢里,松子冷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冷不丁听见脚步声眼睛一亮,划拉一声锁被打开了,兵士推着一个人扔进来。
“主子!”
松子连忙爬起来接住时清薏,不知道碰到哪里,时清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瑟缩着往后收。
松子力气大哪里是她能收回去的,连忙拉过来看,这一看松子眼睛也红了,气的扬声就骂。
“赵阿今那个杀千刀的,竟然这么对主子!等湘王殿下过来把你们都给砍了!”
湘王是二皇女的封号,也是跟时清薏一母同胞的姐妹,关系向来亲如一体,而且虽然隐而不发但在朝中却依然有着不弱的势力。
松子小心翼翼的拉过时清薏通红泛着青紫的手,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赵阿今那个混账,怎么敢的啊,当初还天天给我塞银子让我帮着照顾主子,还说一定会好好对主子的,她、她怎么能”
她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她是自小就跟着主子的,主子人又娇贵风流,哪里受过这种苦,便是一贯看不来主子的太子都没有如此罚过主子。
时清薏疼的脸都皱起来了,地牢本就寒冷,又是边关的寒夜,就是说滴水成冰也不差多少了,她冻的一张脸发青,手疼的早没了知觉只知道抖,听了这话第一反应竟是皱了皱眉甩开了松子小心翼翼的手。
“你、你不许说阿今坏话!”
松子一下子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很久很久,她牵住时清薏的手才悄然颤抖起来:“主子,主子我是谁?”
面前的女子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想要一个人缩去墙角。
“主子”松子的脸已经开始扭曲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时清薏的脸,嘴角勉强牵扯了一下,低声道,“主子,这里,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要吓松子,松子您是知道的,小的胆子可小了,您别吓松子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几乎都带了几分哭腔,时清薏看着她仿佛有些不解,很是害怕她那副又哭又笑的模样,想了想又后退了半步。
“主子!”松子再也崩不住了,眼泪刹那间就流了满脸,猛地扑过去摇晃牢房木杆,力气大的晃的木栏吱呀作响。
“放我出去!赵阿今你这个混蛋到底对主子做了什么?你把她、你把她”
你怎么能把她变成这个样子?!
她性子那样矜傲,你怎么能,把她药成一个傻子啊——
寒夜深重,狱卒烦躁的把门锁上窝进了自己被窝里,这里实在太冷了,冷的让他甚至懒得去骂,哭就哭吧,哭累了自然就停了。
松子一直哭到眼泪都流干了才慢慢的跪下去,时清薏似乎被她吓到了,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偷偷看着她,有些瑟缩的模样。
良久,看见松子实在哭的太伤心了,好似很不理解的样子,又有些苦恼的轻声开口:“不要再哭了。”
一听见她的声音松子眼泪反倒越流越多,时清薏试探着靠近这个人,想伸手去给她擦一下眼泪:“你,你不要怕,阿今会过来救我的。”
也会来救你的。
她不提赵阿今还好,一提松子就跟疯了似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可又不敢在她面前提,只能生生把嘴唇都咬的青紫。
傻了的人还在自顾自的说话,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很坚定的小声分享秘密一样的告诉她:“我肚子里,有阿今的孩子呢。”
松子:“”
外面忍无可忍过来骂人的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