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永好道,“我话不得就不得。”
舍友再问,“为什么你话不得就不得?”
“因为我是她哥!衰仔,你想追我妹呀?!”甘永好双手抱臂,神态睥睨地看着这位胆大包天的舍友。
舍友:……
这位大舅哥比他还高一个头,运动都好好,目测打不过,溜了溜了。
……
三周之后的考试姜虞无意外地拿了第一,甘永好紧随其后。这次冬令营还挺有意义的,至少经历是港澳两边教育部门都承认的,日后拿去升学也是认可的。
他们从澳门一回来,钟家的一群人就天天围着他们前后左右地转来转去,荷妈和钟泛达是担心孩子在外面吃苦,几个兄弟姐妹是不适应突然没了两个管他们的哥哥姐姐——鉴于甘永家有时候太不着调,他也是被管的那个。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这种状态才解除。
甘永好的生日和冬令营的时间重叠了,他生日那天其他人通过电话给了祝福,回家之后又把生日礼物补上了,但是生日没给补过。钟泛达说,生日不好补过的,犯忌讳不吉利。这个说法姜虞以前也听说过,不过记不太清是什么地方的风俗了。
没关系,明年给你过一个大一点的。钟笑荷道。
甘永好不怎么在乎自己的生日宴,反正一家人能在一起吃饭就好了,哪一天的家宴都是生日宴,但荷妈这么说,他就笑眯眯地应下了。
他不怎么在乎生日宴,但有人在乎。
二月里是甘老太的六十六大寿,所有孩子都要去的,连姜虞都不能例外,她的身份尴尬,从前去甘老太那里都是能避则避,但如今老人家这次是六十六大寿,而且毕竟也叫了一段时间的奶奶,那就不好不去了。
钟笑荷让带队的甘永家看好弟弟妹妹,又特意叮嘱,“今天是奶奶生日,不要跟你们jo鲍呛声知道吗,有什么不开心的忍一忍好不好?”
甘永家耸耸肩,“知道了荷妈,看在奶奶的份上,不会让他下不来台。”
但他私下又对姜虞同甘永好说,“我这次绝对不会不开心,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我只要一想到那女人见到我们之后装得那个别扭的样子,我就可开心了。不就是恶心人吗,谁不会啊。”
其实他们也很久不见甘泰祖了,自从上次去钟家被赶出来之后,甘泰祖就更少在他们面前露面了,有时候在甘老太那里也碰不到。
甘泰祖和殷红成家之后,在他们的印象里就是落魄不得志的样子,而每次见到他们甘泰祖的神情也是尴尬得无地自容,所以才屡屡起冲突,因为他想用父亲的权威摆平这些难堪。
而这一次有点不一样了,甘泰祖的表情很是春风得意。见他们进来了,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不动位置,非得等到甘永家他们过去问好了,才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什么时候了,才过来,非得让大人等吗,真不知道钟笑荷是怎么教的。”
甘永家笑嘻嘻道,“有爹生没爹养喽,能怎么办,谁让老豆没得选呢。”
甘泰祖大怒,“阿卡,你怎么说话的!”
殷红也从屋里出来,柔柔道,“祖哥,别同阿卡生气了,小孩子不懂事的。”
甘泰祖道,“多大了还不懂事。”
甘家兄妹大感无聊,每次都这一套,不嫌烦啊。
阿圆捂住耳朵,“又来了又来了。”
阿庆和中仔两个人从兄弟姐妹身边退出来,一溜烟跑去找甘老太推流程。阿庆能说话后,甘老太对这个孙女的怜爱骤然升上来,每次聚会都让她坐在身边。同中仔一起,这两个身体最弱的孙子孙女变得健康了,这是她最满意钟笑荷的一点。
门铃又响了,是表叔恭进来,一开门就恭喜道,“表哥,听说你铺子那里要拆迁,政府给你们补了一块旺铺啊,哎呀,真是好彩啊。”
甘泰祖的店铺选址不好,客人少,店铺也没名气。他同殷红都后悔当初直接买下了,结果多走远,不久前政府说要拆地搞开发,给一条街的住户补钱或者另补一块店面,那甘泰祖当然要店面了,和殷红去看了下,地址还不错,这就欢天喜地地把合同签了,所以才有今天的“春风得意”。
甘永好和姜虞交换了下眼神:难怪呢,原来是走咗狗屎运。
表叔恭还在继续捧甘泰祖的臭脚,“这种好事都让表哥碰上了,表哥你真是天生富贵命啊,又有表嫂这样的贤内助,咦,那句话点讲来着,对了,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刚同表嫂结婚就有这种好事发生,表嫂原来是旺夫相啊,表哥表嫂更是天生一对,哈哈哈哈。”
表叔恭自己说不够还非要撩拨甘永家他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三人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是啊。”
什么锅配什么盖,天生一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