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结婚。”
但晏池注意到她小动作,好好一根吸管都被她咬扁了,大胆猜测可能是她拧巴病又犯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婚礼。”
骆书禾没想到这都被他看出来,放下饮料,点头。
“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恐怖。”骆书禾自己也清楚,她对婚姻的阴影不是一朝一夕的,大多数来自于原生家庭。一张结婚证尚且绑不住人,更别提一场婚礼,无异于公开处刑。
晏池定定看她会儿,将她的脸揉过来搓过去,直言:“和我呢,和我也怕吗。”
骆书禾想叹气,又叹不出来。
“你想办?想办的话我没什么意见,不过要准备的东西多,可能得等到明年。”
按照老太太和骆书禾所说,原本是打算等她大学毕业再置办酒席,后来不了了之,加上两个人都没这个意思,就搁置了。
“算了。”
骆书禾看他还是有点闷闷的,主动拉他到船头。
风很大,远处好似有人在游艇上开派对,很热闹。
“不高兴了?”
“没有,怎么可能。”
但分明全身上下都写着快来哄我快来哄我,骆书禾捧着他脸,先是衔住了他唇,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紧张什么,我不想办酒席,一个是我这边没谁好邀请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第二个是我觉得麻烦,别说我姐这场办下来,我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我没有做好准备,和是谁没关系。”
“而且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我只喜欢你。”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有着从未有过的神采。
起初晏池头往后仰,不太想给她亲的模样,听到后面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她。
“……你说什么。”
“喜欢你。”
“喜欢你。”
这回骆书禾是踮着脚,几乎是说一句亲他一下。
“喜欢你,只喜欢你。”
最后晏池是直接手捧着她脸颊一侧,手指深深插入她柔顺的发间。这时候的阳光很晒也很烫,会发红吗,明天会黑一度吗,今天早上出来前涂防晒了吗。这些问题骆书禾一个都想不起来答案,任他追逐着唇舌。
另一艘游艇上开派对的众人看了过来,有人在起哄,尖叫,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
上了岸,晏池则是很豪爽包了整场。骆书禾几次偷偷瞪他,全被他无视,还被准备登船的乘客围观,听他在那瞎扯是和老婆出来度蜜月的,收获了一堆新婚快乐祝福。
“谁新婚,你起开。”她板着脸。
“说错了?那结婚纪念日。”
骆书禾表情严肃,问他真记得什么时候领的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