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找你什么事。”
“都说了就一块吃个饭。”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也是。
骆书禾放弃了,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转而翻了个身,意思是她要睡了。
“明天一早我要去干洗店一趟,你要是醒了,在房间待着,没什么事别出去。”
但次日早上,骆书禾正在干洗店翻找零钱时,并不意外收到了室友发来的一串感叹号,接着是意味不明的几个单词,骆书禾只看了眼就打断她:“今天貌似是你见导师的日子。”
室友是典型的工科女,行动力很强,拖延症却很严重,每次都得事前三番两次让骆书禾记得到时候提醒她。
消息消失了一段时间。
在骆书禾走出干洗店时,室友直接发来一大段话赞美她挑男人的眼光。骆书禾开始觉得很羞耻,光看第一句话就合上手机。但过了三秒,觉得她说的有错吗,本来就是她的人,干嘛遮遮掩掩。
回到公寓,才打开门,骆书禾看见了在客厅喝东西的晏池。
他穿一件最简单不过的灰色衬衫,不是什么好牌子,骆书禾海淘会来的。但周身矜贵气,阳光把他的头发染成一圈很淡的金色,硬是把这间在巴黎再常见不过公寓房衬得好像是秀场。
骆书禾放下钥匙,把买回来的新鲜吐司和订的牛奶放在流理台。
他无辜道:“我口渴了。”
骆书禾却只是坐在他身旁,耸肩,表示自己不在意。
“早。”
两人吃过早饭后无事可做,骆书禾是本打算以主人身份带他去城区,歌剧院什么的逛一圈,反被他笑了一通。他是什么没见过吗,要她带。
骆书禾一想也对,就打消了念头。
这不过是最平淡最平凡的一天。
晏池意思是让她不用考虑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骆书禾就真没顾着他,按照她日常习惯,先是去了家很老的音像店,她帮同学去取一张定制唱片,顺便在那待了会。店很小,店里的发烧友又多,几乎是站都没地方站。
她立在最里面的架子前,在听歌听到一半时,把耳麦取下来,踮了踮脚戴到晏池头上,又自己去翻新的专辑。
逛书店,逛公园,莎士比亚头顶上缠绕着的蜘蛛网依旧,喷泉旁有人在抱着吉他唱歌,吉他包在地上摊开,骆书禾路过时往里面扔了几个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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