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江以澜扔开手机,她使劲掰弄着手中的钢笔,脸色难看的厉害。
她一再退步,自认已经够宽容了,梨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她的底线,竟然还闹得沸沸扬扬。
真把她当软柿子了?
老实说程衣会给她打电话,也在付沈梨的意料之中。
刚才楚眠之给她发消息,说是江以澜那边正跟他沟通,准备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付沈梨就明白,江以澜一定是知道了。
凭她对江以澜的了解,那人一定是先撤热搜,然后就会给她打电话。如果她不接,江以澜多半不会坚持,而是会选择从程衣那边下手。
事实也是如此。
程衣的电话打过来时,付沈梨正坐在天台看夜景。
她翘着二郎腿,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椅里,手里还捏着个酒杯,哪儿有一点儿情事败露的样子。
别人的电话也就算了,程衣的却不能不接。
付沈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拿起旁边的手机。
“妈。”
话一出口,程衣便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句你在哪儿也被她咽了回去。
在她听来,付沈梨的声音沙哑沉重,语气里带着十足的疲惫,还有些微的迷茫,像是久经风霜的旅人找不到回家的路一样。
程衣一下就心软了。
付沈梨这一声妈似乎充满了委屈,那紧绷的情绪更是压的程衣心头一紧。
到底是她的女儿。
假如付沈梨真在江以澜那里受了委屈,程衣当然是选择保护她的女儿。
她心头的火顿时散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更多的是
对付沈梨的疼惜。
“梨梨,发生什么事了。”
程衣的声音温柔如水,“跟妈妈说一说,好不好?”
付沈梨抬头望着天空中稀疏的星星,抬手挡住了其中的几颗。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因为喝了酒,脸颊的皮肤还透着淡淡的粉,眼眸里雾蒙蒙的,整个人慵懒地缩在椅子里。
“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付沈梨扯了扯嘴角,“是不是江以澜让你给我打电话的?”
她迟早都会和江以澜对上,其实程衣在这中间能起的作用并不大,但付沈梨绝不会给江以澜利用程衣的机会。
这是她和江以澜的事情,程衣就不必插手了。
程衣犹豫了一下,“是以澜给妈妈打了电话。”
付沈梨吸了吸鼻子,程衣在话筒那边听起来,就像是她在哭一样。
没有哪个母亲能在女儿的哭泣声中心狠,程衣也不例外,她顿时忘了一开始的目的,话说出口,已经变成了“江以澜是不是欺负你了?”。
付沈梨哑着声音笑了笑,“妈,我没事。”
她说:“你让江以澜来找我吧。”
“我在家。”
作者有话要说: 梨梨:演戏,没在怕的
开赌吧,梨梨vs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