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为她寻找最好的方式,想让自己的女儿不受委屈而已。
易珩昱摸摸她的发顶,“不是的,只是你们需要沟通,你没有不懂事,伯母也没有不爱你。”
“这样,文岚你也能放心了,只要有我们在,这孩子就不会没有家,以后就是我们观家的孩子,你就放心吧。”
刘艺雯坐在黑暗处,暗自抹泪。
观父默默走过来在一旁安静坐下。
他看着观母手中那张画质早已模糊的照片,那是刘艺雯以前和文岚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给她们俩照的。
那时候文岚身体要比刘艺雯好很多,爬山从来不在话下,却万万没有想到最先走的是一直身体极佳的文岚。
走之后再见她,那一身形销骨立,完全不是那个他们一直熟识的文岚,只留下那个一滴泪也没流下的孩子,易珩昱。
观父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怀中,顺着背脊安慰:“好了,没事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文岚不会怪你的。”
刘艺雯更是泣不成声:“文、文岚怎么就那么命苦呢……说好了一起走的……她、她总是不讲信用……”
观母是个女强人,从不轻易落泪或者露怯,所有人对她的印象和评价都是敬畏有之的,但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其实很感性,什么事情她都会想的非常多,因此内心也很敏感。
观父叹了口气,以前文岚在的时候,只要她一出口安慰,刘艺雯就好的特别快,但是现在文岚也不在了,再也没有一句话就能让她停止哭泣的人了。
易珩昱,是刘艺雯唯一能够和文岚有关联的人了。
她不是讨厌他,只是一看到易珩昱的眉眼,她就能想到文岚,会难过。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也庆幸,她的后代,唯一的骨肉还在,以后就由她来守护。
以后去找她的时候,也能笑着嗔怪一句:“看看你给我留的麻烦,我可给你照顾好了啊,以后你得照顾我来弥补没有陪着我的日子哦。”
晚上开车观父不放心,于是观
致和易珩昱今天就住在了观家老宅。
夜深人静,观致躺在床上,半倚着靠枕。
易珩昱坐在床沿迟迟不上来,观致奇怪:“你干嘛呢?”
“咳,”他虚握空拳在嘴巴前面,“就是爸妈是不是就在隔壁啊。”
“在对面的,”观致理所当然,“你睡不着?认床?”
易珩昱没否认也没默认,只是搓着手往床上挪了一点,靠着床头柜的边上半倚着。
观致轻拧眉:“你别睡那么外面,万一掉下去,你腿不能再摔了。”
易珩昱喉结微滚,手攀着床面往里面挪了一点。
观致看他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就好笑,仿佛这床是小到捉襟见肘的地步,挪一点都能把她挤下去似的。
观致直接上手把他往里面拽了一点。
“你挪了跟没挪有什么区别,我能吃了你吗?”
从刚才进来观致就觉得易珩昱不对劲了,不知道他在躲什么,也不敢跟她对视,感觉特别拘谨。
观致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怕什么呢,我在呢。”
易珩昱慢慢冷静下来,微微侧过头的余光里都是那个曼妙身影,好像从他们相识开始,观致就始终在他视线可及的范围里没有离开过。
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好看,细看也很有攻击性,但他觉得她是自己世界里除了母亲之外,最温柔的人,且强大。
情不自禁,他伸手去摸她的眉心,那颗小痣。
观致扭头,看着他,不躲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