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
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尘泥,这样的戏码总是人们热衷的,也不乏有人想来踩一脚。
可是齐然被齐琛保护的太好,那些折辱,磨难都由齐琛一个人承受。
齐然曾经撞见过,原本在他母亲面前点头哈腰都不配的人故意卡了齐琛公司的手续,然后在酒桌上逼着他灌了三瓶烈酒。
齐琛喝到人都站不直了,痛得脸色青白,还得在那赔着笑脸,一直把人送走,才在助理搀扶着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抖着手给齐然拨电话。
“骄骄,哥哥今晚临时有点急事,不能回来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是一墙之隔,齐然泣不成声。
他红着眼睛,唇都咬出了血来,才勉力压抑住哭腔,“好,哥哥要注意身体。”
但是齐琛还是听出来了他的声音不对。
他脸色惨白,胃部一刻不停歇地烧灼着疼,语气却无比的轻柔,“怎么了骄骄,发生什么事了?”
齐然死死地掐着手心,强忍着眼泪,“没什么,哥哥快忙吧,我要看书了。”
他胡乱地抹掉眼泪挂了电话,然后偷偷跟着齐琛的车去了医院,进医院的时候齐琛已经昏迷了,躺在担架上,脸色比墙还白,不时痉挛地呕出一口血。
他被满目的鲜红刺痛了眼,仿佛回到了温澜和齐弘山出事的那天。
他后悔了。
他不该贪心的。
他不要什么公平,也不想着回家,要报仇雪恨了,只要哥哥好好的,一直一直陪着他。
齐琛虚弱地弯了下唇,摸了摸他的头,“傻瓜,哥哥不会离开你的。”
但是人世间的奇妙就在于,变幻无常。
在他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齐琛提前下了班,蒙着他的眼睛带他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他们的家。
不是一栋房子,也不是落脚的地方,而是齐然从小到大生活着的,有着无数回忆的家。
他与他说,“骄骄,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刀,会把所有事情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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