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风矜持地勾了下嘴角,在沈思故回来前,如绅士般礼貌地询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啊?”
傅岑愣神的功夫,沈梧风手掌按在他脑后,轻轻在发顶触了下,随后抽身离开,傅岑整张脸彻底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被亲到的发丝都好像酥酥麻麻的。
洗完手的小崽崽爬上凳子,转头看到傅岑,疑惑道:“粑粑,泥吃了笋么过敏了么?”
“没,热的。”
傅岑撕下一块猪蹄肉放沈思故碗里,堵崽崽的嘴。
沈梧风也给傅岑舀了碗汤,让傅岑将今天哭掉的精神气补回来。
沈思故突然道:“粑粑,窝决定了!”
“嗯?”
“窝明天要将这首诗念给班上的小朋友们听,还要在做操的时候,用大喇叭念给全幼儿园的小朋友听!”
傅岑:“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不然以后就不是爸爸去幼儿园接你,而是今天的黑衣保镖去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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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岑难得早早爬起来,将沈思故塞到小书包最内层里的手稿拿出来,藏进柜子里,他相信,以崽崽的记忆力,睡一天起来,应该都记不住几句了。
傅岑自以为完美自救。
谁知一整个晚上,沈思故都在梦里演练明天要朗诵时的场景,当坐在教室里,没在书包翻到手稿时,他就知道肯定是爸爸偷偷拿出来了。
爸爸好幼稚,以为拿出来他就不记得了吗。
老师走进班级,沈思故自信地站了起来:“老师,我昨天给爸爸写了一首诗,可以念给大家听吗?”
老师自然是鼓励的:“故故真棒,故故写的什么诗呀?”
“是油焖大虾诗!”
沈思故咳嗽一声,做足小大人的气势后,开口:“我的爸爸,他像油焖大虾,越焖越香,外酥里嫩”
教室里响起了吸口水的声音。
沈思故念到外酥里嫩,满脑子都是油焖大虾,后面写的啥忘了个精光,他急中生智,开始瞎编:“老人小孩都爱吃,就像我的爸爸,老人小孩都喜欢他。”
编到一半,沈思故终于想起一句:“我想快快长大”
后面的又忘了,他再度急中生智:“长大后就能吃好多好多油焖大虾,粑粑再也不能说我会肚子痛了。”
老师噗嗤笑了声:“好好,我们都知道你想吃油焖大虾了,但是这种油炸海鲜,小朋友还是得少吃哦。”
中班的小朋友都哈哈笑了起来,沈思故气鼓鼓地坐了回去,这次没发挥好,他下次一定要带上手稿,重展雄风!
老师倒是因为这事,给沈思故奖励了一朵小红花,并让小崽崽们回家后,试着在爸爸妈妈的陪同下写一首诗,于是下课休息期间,崽崽们再度围在沈思故身边,求教要怎么写诗。
沈思故气又散了。
果然,他就算现编,也是班上最厉害的崽。
孟明矾问道:“写诗是要像故故一样,把爸爸妈妈比喻成一样东西吗?”
小胖子举手:“我知道,写诗有比喻和拟人!”
冬瓜:“比喻和拟人?是什么意思啊?”
小胖子也不知道,他是听睡前故事的时候,听妈妈说起过这两个词。
孟明矾:“树枝肯定知道!”
于是所有崽都齐刷刷看向端端正正正在小板凳上,
看书的余树枝,余树枝朝他们看来:“比喻就像沈思故那样,把爸爸比成油焖大虾,拟人就是像风儿擦擦我的汗这种。”
冬瓜纠结地皱着小眉头:“风儿不会擦汗,只有爸爸妈妈会给我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