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傅岑将脸埋进沈梧风胸口,传出的声音又闷又哽咽:“所以你不好好接受治疗,你怕在我的生活中淡出,再见我又将你当陌生人?”
虽然社恐是会这样,一段时间不见,再近的关系也能变得生疏。
“这点小伤而已,没必要治,随便擦点药就好了。”沈梧风感受到胸口的湿意,瞬间没了往日的冷静,手掌搭在傅岑脑后,一下一下轻抚。
他意识到,傅岑应该是发现了。
傅岑远比旁人所认知到的敏锐细心,这次反常的举动,怎么可能不让他产生疑心,但沈梧风不知道傅岑知道了多少。
傅岑缓了缓气息,将脸在沈梧风的衣服上蹭了蹭,把眼角的泪水蹭掉,才抬起头,去找来创口贴,给沈梧风手背的针孔贴上。
低着头闷闷地说道:“沈梧风,我不会,我俩还有合约呢,你回去好好接受治疗,故故放学后我带他一起来看你。”
“好。”
沈梧风抬手,拇指指腹碾过傅岑眼角的红晕,蓦地笑了下:“哭什么,又不是多大的事。”
医生护士们终于将缠在身上限制行动的绷带解开,李医生整理好狼狈凌乱的白大褂,出来道:“沈总,您不能讳疾忌医,只有配合我们的工作,才能”
“我配合。”
李医生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还没来得及说完,沈梧风就痛快地接受了。
诧异了瞬,看向背过身去擦眼睛的男夫人,李医生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笑容:“那就好,请您立刻回到病房继续进行中断的治疗。”
“等会。”沈梧风拉过傅岑的手,带着他走到长廊尽头的阳台。
楼下人造绿植生长得郁郁葱葱,有复建的病人正由亲人搀扶着在小路上走动,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虹光。
沈梧风问道:“你能亲我下吗?”
还没从对沈梧风心疼的情绪中走出来的傅岑,惊愕地看着他:“什、什么?”
沈梧风眼帘垂落,嘴角下压,这样的表情放在被上帝都青睐的脸庞上,破碎感十足,他说的话同时也让傅岑心脏再度揪了起来:“治疗过程太苦了,想向你讨点甜。”
这还能拒绝吗?
傅岑手指蜷缩,抠着裤缝。
沈梧风声音失落:“不行的话就算了。”
说罢要走,傅岑拉住他,踮起脚快速在沈梧风脸上亲了下,他害羞得甚至只敢用唇角轻轻碰了下,心跳就已经如雷鸣般震耳。
沈梧风眼中浮出笑意,目光落在傅岑眼眶下的青黛:“你也回去好好睡一觉,或者在这里睡也行。”
傅岑红着脸问:“睡哪?”
“和我睡一张病床。”
停顿后又说:“病床挺大的。”
傅岑忙摇头,沈梧风只能遗憾道:“医院内有专门的陪护室,可以去那休息。”
李医生几番看着手表,喊道:“沈总,你得继续治疗了。”
傅岑闻言,也道:“我会好好休息的,你快回去吧。”
沈梧风依依不舍地看着傅岑,这场景让傅岑幻视小崽崽跟小鸡崽分别的那个早上,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看着沈梧风进入病房后,傅岑由护士带路,去陪护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