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安保迅速爬上舞台将混混制伏,然而舒记笙的画已经完全被泼溅的颜料毁坏了。
舒记笙整个人呈现出一股灰败,看着自己注入心血的水墨画变得面目全非,他的手不断颤抖,及近崩溃的状态。
傅岑也被这场变故弄得一脸懵,他坐得远,颜料没溅在他画上,但身上被溅了一点,看着混混被安保押走,傅岑转为一脸同情地看向舒记笙。
遇到这种事也确实挺绝望的。
画协这边正快速商量应对方案,主持人适时出来安抚现场气氛,舒记笙的粉丝们彻底坐不住,在台下叫嚣着质问会场安保措施不严谨,要举办方给个说法。
舒记笙情绪太过崩溃,已经被带了下去,其余十五名选手仅仅只是短暂停顿下,便继续作画。
现在比赛还没结束呢。
傅岑也同样将心思拉回了自己的海底世界,他正在进行随后一点光影细节的收尾。
大屏幕播放着在傅岑画笔下徐徐呈现出的海底,深邃清澈的海水中游曳着各种品种的深海鱼,鱼群仅仅只是占据画作的左下角,正中是阳光透入海底的光束,最底下是飘荡的海藻和深海水植。
远处有隐约的海豚轮廓,透过画仿佛能听见海豚开心的赫兹。
其实要是再看得仔细些,就能发现傅岑画的海底植物有很多国家保护水植,以及那些用略微夸大的手法,画出萌态的深海鱼,不少都是濒临灭绝的保护动物。
虽然傅岑从没介绍过这幅画,但所有人都能通过画,听出傅岑想说的话。
傅岑将最后一笔收尾完,离比赛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已经画好的作品没必要再去增添打磨些什么,傅岑很干脆得将作品提交,让专业人员拿去进行烘干扫描。
与此同时,舒记笙也调整好状态回到台上。
为了以防意外,他们每一次结束比赛后,作品都有进行扫描储存,如今画协经过商量决定,让舒记笙使用前一天扫描的作品,最大程度打印还原,让舒记笙在印刷作品上继续创作。
舒记笙本身也是画的水墨画,只有黑白两种配色,比起彩色打印出的失真感要好很多,只是多少没有在原作品上作画更美观。
已经造成这个局面,也没别的办法,舒记笙只能憋屈得认了。
他上台时,刚好跟傅岑错身而过,傅岑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舒记笙看他的眼神,充满着一种不甘的恨意?
正在这时,大屏幕闪了闪,所有选手的直播界面同时一黑,再度亮起时,已变成一段摇晃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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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向文博带着学徒堂而皇之进入后台操控室,不过跟沈老爷子寿辰那次不同的是,操控室里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协调各项工作。
向文博的真容如今已经少有人知,愣头青们只当他走错地方,驱赶道:“闲杂人等不要靠近,你要去哪直接问外面的场务。”
学徒
替向老开口:“叫作协的那几位会长出来,向老有事要说。”
众人面面相窥,向老?谁?
向文博已经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闭关太久,如今难得出山一趟,看来很多人已经不记得,当年他整顿美术界歪风邪气的手段。
“给王实打电话,就说我向文博,要问他几个事。”
说完,向文博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
在场工作人员听到向文博这个名字,齐齐一愣,他们吃这个圈子的饭,不知道向老,但不可能不知道向文博,当即手忙脚乱给会长打电话。
然而这会儿高层们还在因为突发事故,紧急商讨应急方案,没有接打进来的电话,等讨论结束,画协会长才接通电话,烦躁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