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延璋支颐笑:“也没有那么快吧?你在安慰孤还是安慰你自己?”
元若枝轻笑一声:“都有吧。”
聂延璋从袖子里摸出小瓷瓶,掀开元若枝的被子,给她抹药。
伤口果然比之前长好了许多,但还是触目惊心。
聂延璋这次动作熟稔地给元若枝上完了药,问她:“成日在床上躺着,可难受?”
元若枝道:“嗯,难受,腰有些酸胀。”玉璧玉勾事无巨细伺候她,她便没叫她们再给她按摩。
话音刚落,聂延璋已经给她揉按起来,他力道大,轻轻着力,她的腰上便一阵舒适。
“这样好些没有?”
“好些了。”
过了快两刻钟,元若枝才叫止。
聂延璋不知疲倦,重新躺下来也没叫累。
元若枝打趣他:“殿下怎么这么好使唤?”
聂延璋弹她脑门,懒洋洋道:“那是你使唤,换别人试试?”
换别人也不敢使唤您。
元若枝笑了笑,忽见聂延璋袖中掉落出一方小帕子,但看大小,又不像帕子。
她捡起来一看,小方巾上还有绣花。
聂延璋将小方巾从元若枝手里拿回来。
元若枝问他这是什么。
聂延璋幽幽道:“你猜猜。”
元若枝猜不到,便说:“殿下提示一下。”
聂延璋笑说:“给吱吱的。”
“给我?”元若枝很快反应过来,是给那个“吱吱”的。
聂延璋叠好小方巾,收进怀中,道:“枉你素日聪明,看大小也知道,是吱吱的被子。”
元若枝:“……”
聂延璋道:“入春了,冬被厚,现在给吱吱绣的是春被。”
元若枝更惊讶:“殿下亲自绣的?”
聂延璋有点得意:“嗯。”还挑眉问她:“嫉妒了?”
元若枝笑得伤口扯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