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罐古法密封的碧螺春新茶。
东西不多,但叶拙连忙拒绝:“这也太多了,阿姨客气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季隶铭把所有东西往叶拙桌上一放,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你别推脱了,我妈妈要是知道你不要她特地准备的东西,是会多想的。”
是季妈妈送的心意,叶拙只好收下。
季隶铭手指敲了敲那罐芡实,说:“这个在我老家也叫鸡头米,是我妈让我爸剥好了煮的,味道也偏甜,可以当成小甜点来吃。”
天下敢让季隶铭爸爸做累活的,也就只有季妈妈一个。
“这个不能放久,味道会变的。看你晚上都只顾着和我妈妈聊天,也没怎么吃,不如现在就吃了吧。”季隶铭可能早就想好让叶拙晚上就吃,上楼的时候还特地带了一把洗干净的勺子,现在一同递给叶拙。
但无奈从季隶铭的位置到叶拙这里还有点距离,叶拙艰难地挪着自己去拿,枕头从膝盖上翻落。
“脚怎么肿的这样厉害?”季隶铭立刻留意到叶拙那红肿的右脚。
叶拙刚想狡辩,季隶铭已经迈步,“坐好等我,我去拿药油来。”
同样是用药。
小时候的叶拙无论是摔伤还是扭到,叶承礼只会给他一瓶药膏,告诉他涂上就好。
但也从来没有这样紧张和在意过。
季隶铭拿了一瓶红花油上来,叶拙刚想接,季隶铭却坐在他脚边,伸手捧起了叶拙的小腿。
“别乱动。”季隶铭看出叶拙想收回去,“让我摸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季隶铭触碰他脚腕的表情无比认真,没有丝毫□□,这让叶拙心里惭愧了起来。
在季隶铭说出让他摸一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叶拙心里是猛地抗拒了一下。
他为自己一闪而过的坏猜测感到羞愧。
“肿得有点严重。”季隶铭说。
季隶铭的指腹在叶拙脚腕上的皮肤上摩挲着,指尖的纹路有些粗糙,在叶拙刚洗过的软嫩皮肤上划过,留下温度的痕迹。
季隶铭的一只手握着叶拙的小腿,睡衣短裤下的腿黑白分明,精瘦有力的腿有种漂亮浸湿的肌肉线条,和肿起的脚腕触感完全不同,叶拙的小腿摸起来柔韧且细滑。
季隶铭声音有些低沉,手指轻轻碰了下叶拙的脚腕,问:“疼吗?”
“不疼——嘶,疼。”叶拙的倔强没坚持两秒,就迅速败下阵来。
“我要再摸一下,你别动。”季隶铭双眸认真和叶拙对视,深邃的眼吸引了叶拙的全部注意力,所以在季隶铭猛地握住他脚腕的时候,叶拙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脚腕骨头就发出“嘎嘣”一声脆响——
“啊…”叶拙一声痛呼。
季隶铭刚才帮他正骨,很快但也很痛。
在正骨的同时,叶拙疼得眼眶里一眨就挤出了一滴眼泪。
季隶铭的手再度抚上叶拙的脚腕:“现在还疼吗?”
神奇的是,疼痛感竟然真的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