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凑近,时不时能听见几道微弱的娇喘,亦或者呻吟声。
只是今夜,似乎不太平常。
走廊的角落,有人窃窃私语:
“叶琚好像快不行了。”
“被折腾了好几天,当然快不行了,那客人走了没多久他就染上了脏病那老鸨视财如命,哪里舍得花钱请大夫,昨夜在他清醒的时候生生用刀割掉了他下身的脏物,还用滚烫的沸水烫了好多遍,现在烧的快糊涂了,恐怕挺不过今晚。”
“唉做咱们这一行的,或早或晚都会有今天。”
话说到此处,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两声叹息。
他们口中的叶琚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时冷时热,更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从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
等待他的结局,要么是病死,要么是疼死,再无例外。
意识昏沉之际,老鸨来到了他的房间。
他看了一眼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嫌弃道:“摆这副样子给谁看呢?真是没用的东西,前几天那个客人今晚指名道姓的要你,你赶紧起来穿好衣服给我好生伺候着,要是让客人不舒服了,我要你好看。”
叶琚动了动,竟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居然还被叫被起来接客。
他泪流满面道:“今夜真的不行,我我会死的。”
听见他这样说,老鸨嗤笑一声,竟生生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扯了下来,阴阳怪气道:“你真把自己的一条贱命当回事了,不干活,就趁早给我滚出去,自己跑到乱葬岗里待着喂狼去,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被老鸨扯着头皮,叶琚只感觉眼前一阵白一阵黑,仿佛被打碎了一身的骨头,浑身上下分不清哪里更疼,喉咙里禁不住溢出绝望的悲鸣。
他会永远待在这里,度过他暗无天日的一生吗?
不,或许今晚,他就会死掉。
当老鸨松手的时候,他没有力气站稳,竟顺着他的动作跌落了下去。
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老鸨看在眼里,愈发的不悦了。
可是叶琚倒在地上,迟迟没有动静。
老鸨见状,骂骂咧咧地俯下身来,手指放在他的鼻尖。
良久,他沉默了。
感受不到这贱人的呼吸。
那一刻,老鸨的脸色才有了一点点的变化。
()很快,他便站起身来,厉声吩咐道:“来人,把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丢到乱葬岗去。”
被老鸨的呼喊声叫来,几人的脸色个个惶恐不安,尤其是看到倒在地上的叶琚后,神色更是恐惧。
老鸨还在命令着:“你们几个,趁着夜色把他装到麻袋里,悄悄给丢了,不要被人发现,听见没有?”
有人抖着身子替叶琚求情:“叶琚当年也算是咱们楼的头牌,如今这么对他,会不会不太好”
老鸨见状,嗤笑一声:“还挺会说,怎么,你也想变得跟他一样么?”
那人闻言便噤了声,不置一言。
就在这时,楼下大堂的门被人轻轻叩响。
老鸨还以为是来找叶琚的客人来了,眼珠子轱辘一转,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个人哄走,或者给他找个旁的伺候的人。
但是门开的时候,入目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具。
没等老鸨说话,那人便径直走了进来,没有同他虚与委蛇半分。
“这位客人,你想做什么?”,老鸨虽然贪财,但也最讨厌旁人无视他,他按住了那人的肩膀,指节扣紧。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重重甩在了地上。
上面的客人听见下面的动静,纷纷走出来,有些人甚至衣带还没有系好,就匆匆来看楼下的情况。
“都滚。”,那戴面具的少年往地上撒下一地的银钱,“拿好你们的嫖资,晚一步,我就杀一个人。”
他眼中寒光毕露,说出来的话完全不似玩笑,客人们都吓得要命,纷纷捡了衣服和钱,连滚带爬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