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又是一个独自用早膳的清晨。
他的太子爹和太子妃娘,已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早膳桌。
应该是皇爷爷自告奋勇承担了繁重的奏本批阅任务后,他那向来勤勉的爹堕落的一发不可收拾。
但也挺好,爹操劳了那么多年,合该趁着这回生病好好休息,好好养养身子。
至于皇爷爷么,向来健朗,批些奏本而已,想来费不了他多少精力。
朱雄英咀嚼完最后一颗小笼包,披上大髦,出宫读书。
骏马拉着车穿过宫门,行驶在北平最热闹的街。
朱雄英拢紧大髦,稍稍掀起车帘一角。
路边来往都是行色匆匆,为生活奔忙的普通老百姓。
他是皇太孙,他有责任让每一个老百姓都有饭吃,有衣穿。
朱雄英每个清晨经过这条街,
每次都要看看他的百姓,他的子民。
蓦地,一辆马车迎面疾驰而来,惊得百姓慌不择路,而后飞速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朱雄英楞了楞,“晚月姑姑,方才似乎是十叔的车架?”
晚月收回远眺的目光,“回禀太孙,奴婢瞧着也是。”
朱雄英又往后看了一眼,十叔匆匆进宫,鲁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该闹市急行!
鲁王朱檀还不知道自己刚与大侄子擦肩而过,他下了马车后直奔春和宫。
朱标和常乐被晚星从睡梦里生生唤醒,两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哈欠。
朱檀气都没喘匀,呼哧着声道,“大嫂,咱研究所昨晚进贼了!”
都多少年了,他们所竟然进贼了,还是一大帮子贼。
常乐打到一半的哈欠猛地呛在喉咙里,“进贼?”
还有贼敢光顾她的研究所?
哪里来的毛贼,要钱不要命了?
常乐饮了口热茶平缓呛在喉咙里的那声哈欠,“那贼还好么?”
朱檀想了想院子里白里透着红的积雪,“应该不太好吧”
研究所四周的围墙都是铁质的尖利倒刺,那伙贼人刚跳上墙,两只脚就被扎了无数窟窿。
即使有侥幸的,即使安全入了院子,迎接他的还有还有刀阵、箭阵、火炮阵
他们研究室别的没有,各式各样的机关最多。
常乐点点头,没太在意的又打了个哈欠。
她在研究所设置的机关,哪怕是军队来,也得付出点代价,何况是区区毛贼而已。
朱檀:“可是有个毛贼一路过关斩将,闯到了最后一道门。”
常乐来了兴致,连撑着脑袋打瞌睡的朱标也醒了神,竟有人能闯到最后一关?
朱檀摸着自个拉碴的胡子,“说来那毛贼还有点眼熟,在哪见过呢?”
常乐和朱标对视了眼,武力值强悍,且鲁王有点眼熟的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