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和阿白最后下山,一下山便往许薄言帐篷走。
两人没带伞,淋成落汤鸡。
边走嘴里还边在怪罪对方。
“……我让你带伞了,提醒你了好几次,你要带伞我们就不会淋雨了。”
阿白的爆炸头也淋成玉米须:“我不是让你带吗,我还把伞扔给你了。”
林诗大声:“你什么时候把伞扔给我了?你别冤枉我。”
阿白提醒他,一顿一句:“我把伞给你的时候,你说不会下雨,下了雨也无所谓,大男人淋点雨怎么了,现在……”
正说着,帐篷突然被从里面拉开。
阿白声音一顿,看着从许薄言帐篷里出来的裴寻。
林诗瞧见这幕也僵在原地。
三人六目相对,无言。
裴寻率先反应过来,朝两人扯出抹慌乱的笑,逃也似的走了。
半晌。
林诗眨眨眼:“我没看错吧,他脸怎么红成那样……跟个苹果似的。”
阿白直男思维永不认输:“肯定是被老许惹生气了,老许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诗冒出一个“?”,不可思议:“你觉得是生气。”
“不然?”阿白反问。
林诗:“……”
我怎么觉着是被调戏了呢!!!
裴寻回到房间,坐到床沿,神情看似淡定,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好险,要不是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差点就被阿白和林诗两人看见了。
裴寻呼口气,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发烫的唇。
嘴里仿佛还留有被手指搅弄过的错觉。
连舌尖也麻麻的。
一想到许薄言对自己做的事。
裴寻胸口起伏一瞬,脸腮像只河豚鼓起,使劲用手朝自己面颊扇风,企图物理降温。
费了好番时间,徒劳无功。
脸上温度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更烫。
裴寻放弃地倒在床上,平复着情绪,无所适从地用手背碰了下脸。
为什么会这么烫啊?
裴寻呆愣地眨眨眼,手胡乱在床单上抓了抓,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面小镜子。
举起,和镜子里面的人对上了视线。
注意到自己红彤彤的脸。
裴寻拉过被褥,缓缓把自己下半张脸蒙起来,只留一双明润眼眸和镜子里面的少年对视。
在许薄言面前我原来是这么丑的吗?
脸像颗苹果,两只耳朵红红的,脖颈也染了粉,眼尾还余有一点未散尽的春情。
被褥慢慢往下扯,露出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