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安静得过分。
裴寻以为断线了,看了眼手机屏,显示通话中。
“这个。”那端传来声音。
不知怎么,许薄言嗓音很沉:“我以后再告诉你。”
裴寻:“……”
好吧。
“对了。”裴寻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体检啊,还是分开?”
许薄言:“周末,你有时间吗?”
裴寻用鼻音“嗯”了声。
应完,他后知后觉,这会不会显得太急躁了,一点都不矜持。
转念一想,他资助许薄言就是上床的,要矜持做干什么。
而且先去体检,有保障。
万一有些乱七八糟的传染问题提前要预防啊。
挂断电话。
裴寻满意地弯起唇角。
他从藤椅里起来,走进寝室,下意识瞥了眼秦少川的座位。
书桌上面还是周三离开寝室的模样。
导员说秦少川在住院,暂时来不了学校上课。
裴寻觉得住院是假,不敢来学校才是真。
许薄言给他说,那天晚上,他并没有把秦少川打出好歹,传去网上的图片有作假成分。
就是他手中也无证据证明秦少川那晚给自己下药,网络舆论虽是偏向自己,但要校方给秦少川处分,很难。
况且,学校还有意忽略此事。
裴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有种被疯狗差点咬上,却因没有伤其筋骨,所以大家便当成一场闹剧来对待,看完热闹就散了。
如果……秦少川能亲口承认自己做的事就好了。
但一个连学校都不敢来、在微信上还装死的缩头乌龟,让他承认简直痴人说梦。
裴寻叹声气,坐在凳上,刚打开电脑。
舍友杨博文忽然惊声道:“学校刚发了通知,秦……咳,要休学半年。”
杨博文看了裴寻一眼,像故意讲给他听的。
那天生日杨博文也去了,他全然是个吃瓜群众,因为这件事,才多跟裴寻说了两句话。
裴寻眉心微皱,看他:“发哪儿的?”
杨博:“就在班级群里。”
裴寻捞起手机,点开。
就是十分钟前,导员发的一条通知。
大概意思就是秦少川心理受到伤害,家中为了他身心健康,特向学校申请休学半年。
裴寻给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