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薄言闻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声音嘶哑:“我没大事,能先把手机给我……”
“闭嘴。”阿白语气不好,沉着脸:“先检查。”
“哥,你太过分了。”呆呆小声指责:“你一直还说自己是普通感冒。”
林诗第一次黑脸:“很好玩?”
许薄言:“……”
许薄言沉默。
倒不是被问愣住了,而是他知道一开始不应该瞒着这件事。
也有想过被队友知道大家态度会怎样。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原本是想坚持到sunny演唱会结束。
等医生检查完,许薄言才“重获自由”。
医生向大家如实说完情况,每多说一个字,每人面色便凝重一分。
许薄言受不了几个大老爷们垂头丧气,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打断医生讲话:“我又不是失声了,你们别一副我得癌症的表情。”
医生看向许薄言,正色道:“建议你尽快手术,减少需要用嗓的场合,你这样下去,很容易失声,今天短暂失声的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阿白蹙眉,追问:“是不是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就行了?”
医生:“不一定,手术后,声音可能也会随之发生改变,最好不要大量用嗓,尤其是……唱歌。”
话落。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许薄言抬手,用指节挠了挠眉骨,伸手拿起水杯,拧开盖子,淡然地喝了一口。
医生见他们神色低落,未再多言,转身离开。
房间沉默着。
林诗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去窗前,想透口气,他打开窗。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林诗头脑清醒了许多。
李准坐沙发上,俊眉蹙着,从头到尾未发一言。
“你说自己感冒,我们他妈的就从未怀疑过你,”阿白憋不住,问:“你打算瞒多久?”
许薄言轻啧一声,叹口气,吊儿郎当道:“演唱会结束吧,毕竟是sunny的第一个十年。”
阿白:“……”
林诗:“!”
呆呆和林准也怔住:“。”
许薄言笑了笑:“别这么看着我,我不还没失声吗。”
阿白就不爱听这话:“你他妈……”
骂着,又觉得不解气,给了许薄言一脚,起身走到窗前,掏出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
可能是早知道自己情况,所以对比队员的凝重,许薄言已接受。
甚至觉得无所谓了。
“你们这样,搞得我好像要死了似的。”许薄言调笑了声,拿起手机,轻倚在病床,长睫低垂,掩住眼底情绪。
过了几秒,声音沉沉的:“别动劝我做手术的心思,要做我早做了,不会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