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不到房间就恢复了原样,霍成宣拎着垃圾袋到路璨然跟前,盯着他道:“你比赛我会去现场看,下周天我演唱会你也要来,不许不来!见你一次我就要提醒一次,绝对不能忘了,否则和你没完。”
路璨然路过他,当没听见。
凌旭晨观望了下情况,犹疑着开口:“我也会抽空去看,想打游戏放松就找我。”
说着到霍成宣跟前,推了下他胳膊,提醒:“走了。”
霍成宣边被拉着走,边看向路璨然,直到离开房间,房门隔绝了视线。
“霍成宣,你不对劲。”凌旭晨说到。
霍成宣也纳闷,把垃圾袋重重地扔进垃圾桶里,他闷声道:“路璨然那家伙,就是个没心肝的,记打不记吃。”
“怎么听着有股怨气?”凌旭晨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他整日里都是训练,很少有空分心思去关注其他,这就导致除了战队的人,他朋友极少,理解他的人更少,迟序算最重要的一个,不是迟序他都不一定能在电竞这条路坚持下来。
“什么怨气,就是不甘心。明明之前是我懒得理他,现在换他对我爱答不理,中间也没个缓冲,寻思也没做对不住他的事。”霍成宣越说越郁闷,“烦得很,打拳不?”
虽然但是,凌旭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手还得留着争冠军呢,折了谁替他打比赛,
被拒绝得毫无余地,霍成宣忿忿地上了车,和他分道扬镳。
深夜寂静些许的大街上,大红色的车身如离弦的箭,飞速穿梭在车流。
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宁城,高耸的楼层里,迟序依然端坐在办公桌前,不厌其烦地看着各种文件报表,脑子快速思索着。
大脑越清醒就越容易想起一些事,精确到细节。迟序翻页的速度越来越快,没多久厚厚的一沓都被看完了。
在桌上翻找了一番,确实没有了。迟序蜷起指节,用关节在太阳穴附近缓慢打着转,视线落在桌上透明的玻璃杯时,动作更慢了。
目光一遍遍抚过杯身,每一毫都不放过,仿佛有柔软粉嫩的唇瓣,含着吸管吮吸,随着精致的喉结滚动,甜腻的液体向下蔓延,全身都是香甜的气息。
鼻尖似乎萦绕着那诱人的味道,迟序目光有些涣散,喉结小幅度的动了下。
什么也没有,如那晚枕边抚摸的脸,都是想象的虚构。
迟序神思渐渐回笼,眸光聚了起来,幽暗的光透着丝诡异。
伸手把玻璃杯拿来,仔细地端详了会儿,对着垃圾桶手劲一松,杯子几乎就要滑落,甚至跌碎。
就在杯沿将要逃出手掌时,又被某种力量控制着,杯子停滞在半空中。往下是粉身碎骨,往上是巧妙的掌控。
易碎的玻璃杯重被稳稳地放置在桌上,伸手可及的位置。
——
青年组的第一轮比赛在三天后举行,为期两天。路璨然抽到了第四组第二位,在青年组比赛的第二天上场。
苏漾在前一天已经比完了,把路璨然送进等候室后,就去观众席坐着,给他打气。
刚坐下没多久,就看霍成宣包裹严实地走了过来,直接坐到他旁边的位置。
“他第几个?”霍成宣问。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