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身为儿子,不好越过太后。作为皇玛法,又不肯委屈了,最疼爱的宝贝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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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怎么办呢?
果断另辟蹊径,舍弃数量谈质量。虽然只有跟太后一样的十个箱子,可架不住每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
花钱都买不到!
就这,疼孙女儿的好玛法还尤嫌不足,又从自己私库里头扒拉出十万两黄金。打算等公主府建好后,直接送到那边的库房里,免得让好孙女少了花用。
还没从太后大手笔中缓过来的宁楚格:!!!
就无限震惊地看着他:“这,这实在太多了吧?皇玛法,您只是嫁了个孙女而已,再不用把搬空国库的架势拿出来呀!”
“胡说八道!”康熙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还以为如今的国库还是当年的国库吗?区区十万两黄金,就想把朕国库搬空,那不能够!再有百倍,也不能够。自从抄了内务府那帮硕鼠,改进了内务府,开了许多作坊,又全国推广了土豆、玉米等。这国库、内务府的收入可都累累增加。早就今非昔比啦!”
“好孙女放心,如今皇玛法富裕着。别说添妆,便陪送百十个你都伤不着筋动不了骨。”
“只你阿玛百般求肯,让朕千千万万的,别连他这点权利都给剥夺了。可怜巴巴的,怪叫人不好拒绝。否则的话,朕就在宫中给你办宴。要不,你再去劝劝他?”
这咋劝呢?
您都没拒绝得了的事情!
宁楚格笑着摇头,拒绝找怼:“皇玛法您可放过孙女儿吧!阿玛执拗起来有多劝服不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孙女虽被您破格封为公主,但始终是雍亲王府上的格格。在自家府上出阁,是情理之中啊!”
再多的,公主可就不肯说了,只一脸娇羞,万千不舍地看着自家皇玛法:“婚礼还远着呢,皇玛法偏要这么早给人家塞嫁妆。”
“弄得孙女心里酸溜溜,怪不是个滋味儿!”
说起这个,康熙也不免怅惘:“谁说不是呢?明明前几年还随朕一起南巡,给山东难民煮彩虹面条,做青精饭的小丫头。怎么一晃眼,就喊二十一的大姑娘了呢?想想朕这么好的孙女就生生便宜了张家小子,朕,朕这心里头就……”
“就好像塞了一团子西域长绒棉一样,堵着闷着,怎么都不得舒坦。”
“可再如何不舍,也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不好因为朕这不舍,害好孙女老来无伴也无靠。好好的青春年华,就给虚度了去!好在百般观察,万般审慎。张家那小子委实不错,嫁了他,皇玛法的好孙女再受不了委屈……”
不过饶是这样,康熙也依然殷殷嘱咐。
告诉宁楚格,什么规矩礼法的都是次要,最要紧的是自己舒服肆意。名声如钱财,都是身外物。可以享受,但万万不能为其所累。
总而言之一句话:“有困难,找玛法。皇玛法在一日,乾清宫的大门就为好孙女开一次!”
“嗯!”宁楚格含泪点头,眸光中满满真诚:“那皇玛法可要保重龙体,好永永远远的做孙女靠山。孙女心软最重亲情,又素来好骗。得由您慧眼照看,才能得无虞。”
康熙笑:“好好好,朕努力。怎么也得看好孙女顺利大婚,诞下麟儿,看张家小子数年如一日地待你。”
宁楚格皱眉:“数年怎么够?怎么也得数十年!”
康熙笑着摇头:“都言皇上万岁,可古往今来,过了八十的帝王又有几个?皇玛法固然愿意多陪好孙女几年,也多看顾大清江山几年。可这死生常理,又哪个逃得过?若没有好孙女精心看顾,四十七年秋,没准朕便已经去见列祖列宗了。”
“多偷来这数载光阴,多做了许多事,朕于愿已足啦!只愿再坚持数年,为大清选个合适的继承者,就能风风光光去见祖宗啦!”
宁楚格哇地一声哭出来,眼神中满满的恐惧。
十年相处,十年疼宠。
她早就开始的单纯抱大腿,拼命谄媚。以期圣宠优渥,改变额娘这一系仿佛团灭结局到了如今的真心真意。一想想数年后的永别,心中就充满了惶恐。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滴滴答答,怎么也止不住。
康熙劝慰了好半晌,是又心疼又欣慰。
所以,根本不能怪他偏心不是?
子女数十个,孙辈过百。也只有好孙女真心真意孝顺他,发自肺腑地盼着他无病无灾,长长久久地活着。哪怕明知道他不肯挪下这个位置的话,她阿玛就永远没机会坐上来……
爱女入了两次宫,就带回来满满当当说是二十抬,实则六十抬也装不下的所谓添妆。
听说皇阿玛还要给准备十万两黄金的压箱底……
身为阿玛,胤禛觉得压力很大。